鎮妖博物館!
衛淵陷入了沉思當中。
因果,莫名其妙就出現了一堆又一堆,他揉了揉眉心,隻覺得眼前能夠看得到的陰陽漣漪也越來越多,他需要的是橫跨陰陽之海的巨大而堅固的因果,其中尤其必須要以本來就要回到未來的張若素為核心。
而現在這些增加的因果,則是在這個時代的。
和這個時代的因果越多,不單單代表著衛淵本身越容易遭遇到陰陽漣漪的影響和吞噬,每日需要破解的陰陽漣漪數量陡然增加,還代表著他想要離開此世遇到的阻力也會越來越大。
「得要進一步收斂自己的行為,若非必要,絕不去和此世之人產生聯係,絕不能了……,否則的話,搞不好就得在這個時代一直呆著了,想要回去也變得更加麻煩。」
衛淵看著眼前浮現出來的層層疊疊的陰陽漣漪,伸出手,屈指叩擊。
當的一聲。
如同玉磬清音,徐徐散開。
虛空之中,又有一道陰陽之氣彙聚而成的法則漣漪散開,化作了陰陽兩道氣息平複,那攀附在了老樹枝丫上的黑蛇張開口吞吐了墨色陰氣,而純陽之氣則是散開來,飛入了那烏龜身上,讓其龜殼之上的紋路越發細膩。
衛淵安心修行,並且打定了主意,不去牽連太多的因果。
每日裡隻是去捉摸著破開陰陽漣漪,將這些東西對自己的乾擾壓低到最低的程度時間長了,他發現做這些陰陽法則的漣漪,似乎也沒有那麼地無趣了,畢竟萬物皆是陰陽所屬,拆解組合,自然也有一番的妙趣。
王重陽欲要得道,少說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按照曆史來說,得是在創下了全真一脈之後,天地氣韻的反饋之下,才更進一步。
這漫長的時間裡麵,衛淵有的是時間慢慢解析,隻是伴隨著他在陰陽之道的造詣一點一點地提升,此地的陰陽二氣,便也自然而然地越來越濃厚起來了,那一蛇一龜,原本是萬萬吞噬不得這麼多元氣的。
但是衛淵一開始的時候,每日隻有一道。
第二日多些,第三日可能還會變少些,時間慢慢過去,它們也在慢慢的熟悉這陰陽二氣,那蛇原本不過手掌之長,每日裡麵吞噬至純的陰氣,最終竟然越來越大,幾如異獸,而那烏龜最後不知不覺也已如盤石,取代了衛淵坐下的青石。
平日裡麵來此吞噬元氣,偶爾聽衛淵講道。
而衛淵沉迷於解析陰陽之法的時候,則是悄悄地溜下山去,也不傷人,隻是在山中奔騰,撒歡,更是躍入了山下寒潭之中,撥動浪潮,偶爾被人見到,則見猶如巨獸翻騰,鱗甲錚錚如鐵,尤其夜間,天則明月,巨蛇行走遊動之時,摩擦開合,幾有火星,綿延而去,如神如龍。
好在這兩個偶爾也曾經聽過衛淵講述道法,每日裡吞吐日月,走的是正宗的道門修行之法,並不傷害人,隻是因為體型委實是巨大無比,哪怕是自己說自己很和善,但是旁人見了之後,無不是給當場嚇得半死。
就算是兩獸自有玄妙法門,護住對麵兒的心神。
這些人反應過來,也就隻是怪叫一聲,喊一句我的親娘欸,恨不得親娘多生兩條腿,連滾帶爬地逃了去。
也不知道多少時日過去,衛淵終於在陰陽之道上又有領悟,伸出手指點出,就看到了陰陽二氣變化莫測,展現出了諸多玄妙的特色,在一瞬間破去了陰陽漣漪的時候,順勢並指一掃,朝著前方遞出。
下一個瞬間,那無數的漣漪竟然彙聚如一,猶如利劍,破開前方,在衛淵的眼前劈展開了一道裂隙,而裂隙的另一側,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了洶湧澎湃的陰陽大劫,看到自己的身軀坐在那裡。
衛淵自語道「原來如此。」
「
陰陽萬物,時空自然也是屬於其範疇。「
不過,他現在雖然做到了解析空間,但是其實是因為陰陽大劫不斷衝擊著衛淵的身軀,繼而作用於此刻的他,故而可以反向追尋方位,想了想,衛淵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此刻在衛淵本體身邊的那一柄玄黑濁世旗猛地大放流光。
而後竟然化分出了一道殘影。
隻是瞬間,盤坐在那老龜背上的衛淵伸手中竟然也多出了一柄玄黑濁世旗,看上去和原本的玄黑濁世旗一般無二,隻是靈韻遠遠不如,隱隱約約還有一種模糊之感。
這樣的玄妙法寶,分身化影也隻是尋常,倒不如說做不到這些才是奇怪,衛淵握著這一杆旗,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對於這陰陽之道的變化流轉,又有了更多的心得體會。
衛淵右手一震,玄黑濁世旗猛地展開,展現出清濁變化的神通,衛淵周圍的陰陽法則漣漪刹那之間就被鎮壓住,沒有那麼惱人,衛淵鬆了口氣,道「果然,靠著這法寶的鎮壓,就可以大幅度降低陰陽法則的乾擾。」
「接下來,隻需要不再增加新的因果。」
「就可以比較安穩地待下去,然後等到王重陽得道,八仙渡海,我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回歸了。」
衛淵鬆了口氣,隻是又看到了坐下的老龜還在,在老樹的樹枝上攀附著的大蛇卻已經消失不見,左右去看,也看不得它,微微皺眉,看向老龜,問道「你們兩個,是又去了哪裡玩耍?」
老龜連搖頭,又有頷首,不住朝著一個方向示意。
衛淵道「這是要我隨你去嗎?「
衛淵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這裡實在是坐了太久太久,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麼漫長的時間,再加上陰陽之氣的奔走流動,可以崩散萬物,連腳下的鞋子都已經化作了齏粉消失不見,應該是某一日不小心拆解陰陽的時候,波及到了自己的鞋子。
抬手的時候,發現木簪也已經被蛀空,索性隨手摘下,拋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