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清剛剛踏入葉府,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朱紅大門在她身後緩緩合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像是沉重的歎息。
她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遠遠地聽到了父親那如雷鳴般的怒罵聲。
那聲音猶如洶湧的波濤,透著令人膽寒的憤怒和揪心的焦急,在府中的回廊間不斷回響,每一個音符都撞擊在葉慕清的心頭,讓她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葉慕清眉頭微蹙,兩道秀眉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扯著,形成了一個憂慮的弧度。
她快步走上前,目光所及之處,隻見父親正在正廳中來回踱步,父親原本威嚴的麵龐此刻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仿若燃燒的晚霞,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盤踞在臉上的小蛇,彰顯著他內心的狂怒。
葉慕清急忙走到父親身邊,眼中滿是關切。她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幫父親撫了撫背,試圖緩解父親的情緒,輕柔的問道:“父親,這是發生了何事?竟讓您如此大動肝火?”
葉父停下了腳步,那急促的腳步仿佛在地上敲出了憤怒的鼓點。他轉頭看向葉慕清,眼中的怒火在觸及女兒目光的瞬間稍稍緩和了一些,就像狂風驟雨遇到了防護林。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那粗糙的手掌傳遞著一絲安撫的溫度,示意她放心。
葉父深吸一口氣,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無奈都隨著這口氣吸入肺腑。
良久之後,他才慢慢地開口:“唉,是生意上的事情。咱們葉家在這風起雲湧、變幻莫測的商場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呢,靠著誠實守信的經營理念以及細致入微的管理方式,生意總體而言還算得上是平穩有序的,就如同是一艘行駛在風平浪靜海麵上的巨型輪船一樣。然而最近一段時間呐,這艘原本穩如泰山的巨輪卻好似突然駛進了一片暗藏無數礁石與湍急漩渦的凶險海域當中,各種各樣的問題接踵而至,層出不窮,簡直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神秘而又詭異的巨大漩渦裡麵似的,讓我這個當父親的真真是憂心忡忡啊!”
此時的葉父,兩條濃密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幾乎就要擰成一根粗壯的繩子了,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他接著說道:“就比如說這次往北方運輸布匹這件事兒吧,那可是一條已經走了足足有十幾個年頭的老路線啦,其中的每一個環節咱們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清楚明白著呢,從上到下各個方麵也都安排得穩穩當當的,和各方勢力的關係更是維護得相當不錯。但是在這段日子,接二連三地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狀況。而且這批布料還是專門為咱家新開張的店鋪精心籌備的,對於那家新店來講,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說是有著非同小可的意義啊!””
葉父微微一頓,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才繼續說道:“想當初從北方出發之時,所有事情皆已安排得滴水不漏、萬無一失!負責護送的護衛們更是從眾多精英之中精挑細選而出,他們每一個人的武藝皆是出類拔萃、登峰造極,且對咱們葉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而那運輸路線呢,也是經過了反反複複的斟酌考量,謹慎小心到了極致。然而,任誰能夠料到,就在這一路之上,竟會遭遇一群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的賊人打劫。這些可惡的賊人簡直如鬼魅般神出鬼沒,毫無半點征兆地驟然現身,待到劫走貨物之後,又如幽靈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根本無從追尋其蹤跡。要知道,此次所運之貨乃是咱們新店的主打貨品啊,如果沒有了這批至關重要的布料,咱們那新開張的店鋪往後還如何經營下去?這可真是叫我愁腸百結、束手無策啊!”
話至此處,葉父不禁再次深深歎息一聲,那沉重的歎氣聲仿佛承載著千鈞之力,壓得在場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他原本已經逐漸平息下來的怒火,此時卻再度熊熊燃燒起來,恰似那即將熄滅的篝火被猛地添入了一把乾柴,火勢瞬間衝天而起,越燒越旺。
他麵色凝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而且,這還遠遠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呢!咱們葉家苦心經營多年的茶倉,一直以來那都是以管理森嚴而著稱的,要知道,倉庫所采用的安保措施,那可是曆經了多年的精心設計與不斷完善才得以形成的呀!每一名守衛皆是從眾多人選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可謂是百裡挑一的精英。他們所執行的巡邏路線更是經過了反複推敲和精心規劃,根本不存在任何漏洞和破綻。就是這樣固若金湯的防禦體係,使得咱們葉家的茶倉在過去這麼多年裡始終都能安然無恙,未曾出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差池,然而,就在最近這段時間,各種災禍卻是接二連三地降臨到了我們頭上。先是有人心懷不軌,對咱們的茶倉進行了惡意的破壞,再後來,又碰上了前些日子那場極為罕見的暴雨,雨水的大量灌入,肆意地衝刷著那些無比珍貴的茶葉。結果就這樣在一瞬間全部化為烏有,被毀得一乾二淨。當時那個場景,真的是慘不忍睹,叫人痛心疾首!事後,官府雖然也曾派遣人員前來調查此事,隻可惜那些作案的賊人實在是太過狡猾奸詐。他們竟然能夠做到在犯下如此惡行之後,愣是沒有留下絲毫有用的線索供官府追查,以至於就連這些賊人的行蹤都難以尋覓。””葉父邊說邊搖頭,一臉怒容,那緊握的拳頭像是鋼鐵一般堅硬,顯示出他心中如火山噴發般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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