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延冥微微眯起雙眸,臉上泛出一抹紅暈,仿佛真的已經沉醉其中。隻見他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體還不時地向一側傾斜。
突然,他像是失去平衡一般,猛地伸手一把拉住了葉慕清那纖細的手臂,嘴裡含混不清地嘟囔道:“我……我不行了,這酒勁兒太猛,快扶我去歇會兒。”
然而,就在他那看似迷離恍惚的眼眸深處,卻在一瞬間掠過一道難以被人覺察到的清明光芒。這絲清醒之光轉瞬即逝,如果不是特彆留意,根本無法發現其存在。
呼倫汗看到此情此景,連忙提高嗓音對身邊的侍從喊道:“快快!趕緊帶他們二位前去客房歇息,一定要好生照料,萬萬不可出現任何閃失啊!”
那些侍從們聽到命令後,紛紛恭敬地點頭應諾,然後迅速走到前麵為清延冥和葉慕清領路。
清延冥則緊緊抓著葉慕清的胳膊,一步三搖地跟隨著侍從們前行。而葉慕清雖然有些無奈,但也隻能配合著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這個“醉酒之人”。
他們一行人就這樣走走停停,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眾人終於抵達了客房。
待侍從退下後,清延冥宛如一隻警惕的獵豹,機警地環顧四周。他的目光如炬,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個角落,確認周圍沒有任何可疑之人,也沒有可以偷聽的角落。而後,他緊緊地牽著葉慕清的手,那雙手堅實而有力,帶著葉慕清來到床榻前。
他眉頭緊皺,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似乎要將一切都吞噬。
他麵色陰沉,緊咬著牙關,刻意將聲音壓到極低,但那股難以遏製的憤怒依舊從每個字裡滲透出來。
“呼倫汗這個家夥,絕對沒有半點誠意來跟咱們和談!他今天在殿上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都在回避重要的話題,對於那些核心問題更是含混不清、閃爍其詞,完全就是故意在那裡兜圈子!依我看呐,他心裡頭恐怕老早就算計好了其他陰謀詭計,這咱們在這裡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絕不能在此地久留啊!明天,你務必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想儘辦法出城去,動作一定要快,越早離開這裡越好!”
然而,麵對他這般焦急與惱怒,葉慕清卻是一臉的沉著冷靜。
隻見她輕輕地擺了擺手,不慌不忙地開口道:“先彆這麼衝動。如今的局勢可遠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咱們今日既然已經在呼倫汗跟前亮過相了,他必然會派遣手下嚴密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絕不會輕而易舉地放我出城離去。倘若我們莽撞行事,冒然采取行動,說不準在半路之上就會遭到他們精心策劃的暗殺襲擊。與其這樣盲目冒險,倒不如暫且按兵不動,佯裝落入他們設好的局中,以不變應萬變,靜靜觀察,瞧瞧他們究竟想要玩弄什麼樣的花招手段。”
清延冥聽了,手托下巴,陷入沉思。他的腦海中迅速分析著各種可能的情況和應對之策,片刻之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葉慕清的想法。
葉慕清凝視著清延冥,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嘴角輕輕揚起,勾勒出一抹狡黠而迷人的微笑。
隻見她朱唇輕啟,緩緩說道:“放心吧,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對付我們。不僅如此,等到明天,他們自己恐怕都會忙得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啦!”
清延冥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驚,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似乎想要從葉慕清的表情和話語中探尋到更多的信息。
麵對清延冥的目光,葉慕清依然顯得鎮定自若。她不慌不忙地開始解釋起來:“其實,早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他們根本就沒有誠意跟我們進行和談。就在剛才,我發現了他們竟然膽大包天地在給我們準備的酒中下了劇毒!這種毒藥極其陰險狡詐,它並不是那種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立刻發作的普通毒物。相反,它的毒性需要經過一段較長的潛伏期,大概要一個多月之後才會逐漸顯露出症狀來。”
說到這裡,葉慕清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而他們之所以選擇使用這樣一種慢性毒藥,其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毫無察覺地將這毒酒帶回南國去。因為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藥啊,而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疫毒!隻要有一個人感染了這種病毒,很快就會像瘟疫一樣迅速傳播開來。到時候,整個南國都將會陷入一場可怕的災難之中。那些不幸中毒的人們,身體會開始長滿大大小小的惡瘡,這些瘡口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隨著病情的不斷惡化,患者的皮膚也會逐漸潰爛,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氣味。最後,他們隻能在極度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葉幕清抬起頭,笑了笑,說道:“不過,他們千算萬算,卻不知道我精通醫術,這點小毒對我來說,分分鐘就能解了。哼,既然他們這麼喜歡用毒,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已經在他們的飲食裡做了手腳,給他們也下了毒,讓他們也嘗嘗被下毒的滋味,這就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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