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漫長而又艱苦的協商,和談事宜終於順利談成。
清延冥和葉慕清一直緊繃到極致的心弦,也在此刻如釋重負般鬆弛了下來。他們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欣慰之感,仿佛久經乾旱折磨的大地終於迎來了期盼已久的甘霖滋潤。
稍稍休整一番後,兩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行裝。他們將各種物品仔細地裝進行囊,確保沒有遺漏任何重要之物。一切準備就緒,他們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北城皇宮之外,燦爛的陽光恰似一襲金色的華麗紗幔,輕輕地披散開來,溫柔地灑落在送行的人群身上。
北城皇帝攜眾臣將兩人送至城門外,他停下腳步,微微轉身,微笑著看向清延冥和葉慕清,眼神中滿是誠摯,緩緩說道:“此次兩國交戰,猶如兩虎相爭,雖然我國敗了,可你們並未乘勝追擊,儘顯大國風範,朕心中滿是感激。朕期待與南城永結友好,從此兩國百姓免受戰亂之苦,共享太平盛世。”
清延冥抱拳行禮,動作乾脆利落,神色莊重地說道:“客氣了,陛下。戰爭隻會帶來傷痛和死亡,我們都是為了兩國的百姓能夠安寧,免受戰火的侵襲,這是我們應儘之責。”
隨後,清延冥和葉慕清趕忙行禮,而後,二人翻身上馬,駿馬揚蹄嘶鳴,仿佛也感受到了這離彆的氛圍。
他們帶著南城眾人朝著遠方而去,身影逐漸變小,北城皇帝和大臣們一直目不轉睛地目送他們,直至他們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在返程的道路上,清延冥眉頭微皺,兩道劍眉像是被微風輕拂的柳葉,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葉慕清,目光中帶著詢問,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毒?太恐怖了,那些人一個個滿臉猙獰,我到現在都有些心有餘悸。”
葉慕清微微頷首,她的臉龐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宛如盛開的花朵。
她微微仰起頭,朱唇輕啟,聲音雖輕柔卻帶著絲絲冷意:“哼!我隻不過是稍稍改良了一番他們的毒藥而已。常言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先前竟敢使用毒物來戕害於我們,如此卑劣行徑,我又豈能善罷甘休?然而嘛,我所調製出的並非是什麼足以致命的惡疾疫毒哦,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奪其性命。無非是想令他們親身品嘗一番遭人下毒的苦楚滋味,也好讓他們切實感受到那種源自內心深處的苦痛與驚惶失措。僅僅是想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讓他們難受一陣子罷了。”
葉慕清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看他們此刻那副狼狽模樣,渾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這些水泡或大或小、星羅棋布般密集地散布在他們的肌膚之上,個個紅腫得厲害,看著真是慘不忍睹呐!待到日後,這些水泡定然會結成疤痕。這一道道醜陋的疤痕呀,恰似一個個醒目的印記,時時刻刻都在警示著他們曾經犯下的罪孽。我就是要讓他們刻骨銘心,牢牢銘記從今往後再也不可肆意妄為地下毒害人啦,此乃作惡多端者必然需要承受的惡果,必須讓他們為自身的惡行付出相應的沉重代價才行!”
站在一旁靜靜聆聽的清延冥,聞得此言,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飽含寵溺意味的淺笑。
他的目光中滿是溫柔,宛如一泓清泉,看著葉慕清說道:“你啊,真是眥眥必報。看來以後我可得小心翼翼地,可不敢欺負你,萬一哪天把你惹惱了,我真怕你也對我下毒呢。”
葉慕清轉過頭,她那烏黑亮麗的長發隨風飄動,如同舞動的綢緞。她對著清延冥調皮地哼了一句,眼神中帶著幾分俏皮和傲嬌,仿佛一隻機靈的小狐狸。
隨後,她猛地夾緊馬腹,駿馬吃痛,長嘶一聲,那聲音劃破長空,揚起四蹄向前狂奔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帶起一路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土黃色尾巴。
清延冥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卻沒有絲毫埋怨,反而充滿了寵溺。
他輕拍馬臀,駿馬會意,也如離弦之箭般追了上去,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像是奏響了一曲獨特的樂章,那樂章中有著追逐的快樂,也有著兩人之間微妙的情感。
清延冥一路快馬加鞭地追趕著葉慕清,馬蹄揚起的塵土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朦朧,像是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薄紗。
不知不覺間,太陽緩緩向著西邊的山巒沉去,天邊像是被一位神奇的畫師打翻了調色盤,被染成了橙紅色與紫紅色交織的絢麗畫卷,那色彩濃鬱得如同最上等的綢緞。隨後顏色逐漸變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慢慢湧來。
清延冥勒住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他抬眸看了看已經變得昏暗的天空,他扭頭對著身旁的侍衛高聲說道:“吩咐下去,原地紮營休息!”聲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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