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陶是陶家書院的山長,肯放下身段拜師,劉學勤也不好端著。他和王履類似,本身不但有技藝在身,而且還有龐雜的社會關係。
劉學勤索性開個口子,連王履一塊放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均兩眼放光,當即就要行拜師禮。
“不急,這就到年底了,過幾日我覓一閒暇,做場道會,同時將你二人的入門典禮辦了,你們畢竟是成名的人物,可以稍微隆重些。”
兩人領名,老仙給賜了座,他們才挨著半個屁股坐了。
“班望在做件秘密事,這段時間都不見外人,倒叫你白跑了。”
見班小山還在殿裡跪著,老仙讓熊天平給班老爹包了五十兩銀子,叫人送他下了山。
“這小山也是可憐,他父親出了事,我這個做伯父的卻幫不上什麼忙。好歹在萬歲爺跟前有分薄麵,保住了他父子性命,卻隻能任其流離塞外。”
“嗬嗬。”
老仙對陶成道的閒話不置可否。
心裡卻在想,班望也是在印刷機項目上出了力的,要說因果循環,你因印刷機而撿回條命,他班家算是還上了先前的恩情,而你卻不自知罷了。
他又轉向王履,笑道:
“這段時間所學,可有收獲?”
“大義微言,越學越覺得妙不可言,我雖老朽,亦求知若渴!”
王履說的是心裡話,他雖學醫,但也接受過傳統算學的教育。這個時代,能拜在名師門下,學一身真本事的,除了極少天資出眾,機緣加身的幸運兒,大多家境都相當殷實。
“數學不光可應用於日常,亦可演算天文地理,萬事萬物的普遍規律。”
老仙挑了眼陶成道,說道:
“我聞聽你素有登天之誌,可惜尚未窺其門道。即入了我教,便耐著性子先學習基本道論,不出二三年,上天之事,易如反掌。”
“當真?”
陶成道騰地站起,嘴皮哆嗦地問道。
“當然,上天的法子多得是,全在物理這門學問裡,我看你遲早是要上音峰的。”
劉學勤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又轉而對王履道:
“這些天斯峰有些成果,我們研發了一種新藥。計劃明年開一間醫藥工廠,這事是斯峰的黃甲烷挑頭,你在醫學方麵的造詣無人能比,不妨給他打個下手,給年輕人把把關。”
“另外,臨床醫學這塊也要有人去搞。我指導不了你醫術,卻可以教你方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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