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你了,麻德茂是吧,請站到前邊來!”
麻德茂是個大腹便便的小老頭,其實不過四十三歲,頭發已經花白。被老仙請到最前排,會寧劉知縣旁邊站下,他也有些緊張。
“劉知縣,麻煩你給騰個位子,就讓這位麻夫子代替你吧。”
“啊這!”
劉縉一臉驚恐,毫無征兆,閣老怎麼就把我換了?一旁的麻夫子更是臉漲的通紅,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也不知是給嚇的,還是給美的。
“你起來,你坐下。”
劉學勤像是個指揮大師,將這些人當牽線木偶似的,任憑擺布。
“你不要緊張,沒有問責你的意思。能力不夠,我帶你回總山,去社稷峰學習一年。結業後你來找我,若是有長進,我給你親自安排位子,咱們自治區這麼大,難道放不下你一個劉縉嗎?”
原來是這樣!
劉縉又驚又喜,他這算是脫產學習,薪俸照領,還能上總山,又有閣老特彆關照!
平時哪有這好事?說是機緣也不為過。
“你們可能有些奇怪,奇怪我是不是病急亂投醫,隨便抓來這麼個家夥,他能行嗎?”
像是看出眾人心思,分撥停當後,劉學勤玩笑似的話語,引起哄堂大笑。
“既然要破局,就得敢用走邪路子的人。但為政一方,我要告訴大家的隻有三句話。”
“平衡!平衡!還是他媽的平衡!”
我草!老仙當眾飆臟話可幾乎沒見過,連陪太子讀書的老陶都奇怪的看著他。眾官員知道這話的分量,開始品味起來,臉上表情五彩紛呈。
“下麵我教你們怎麼玩兒!劉知縣,有勞你客串回跑堂,把各位爺伺候好了。”
劉縉隻得答應,遵吩咐出去搬來張桌子,放在大堂中間。
“你,你,還有你,我們來湊一桌。”
劉學勤點了陳寵、麻德茂、老陶,還有兩位隴西官員,一共六人圍桌子坐了,又讓取來一大把瓜子,一人麵前分了一堆。
“這些是籌碼,一顆就是一兩銀子,你們可彆偷吃哦。”
幾人麵麵相覷,忙說不會。隻見老仙右手一拉,憑空出現一列紙片,排著隊似的一張張飛到他手心。
然後兩手橫著豎著拉了幾下,那些紙片有靈性似的在他兩手間來回跳躍,極為賞心悅目。
“彩!”
大夥都沒見過紙牌,隻當他是在作法,不由呼喝起來。
“這個是紙牌,一共五十四張,咱們去掉大小鬼。”
兩張鬼牌聽到似的自己跳了出來,然後劉學勤給每個人麵前發了三張。
先是教他們玩紮金花,後來又是百家樂。
紙牌這東西很容易上手,也極易上癮。就在不知不覺間,眾人的瓜子竟全去了劉學勤那邊。
“好了,先玩到這裡,你們沒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