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鐵等人與李多爾一家辭彆,便按其所指,溯鴉兒河而上,去往赤金堡方向。
“周師兄,你說這油井一天能打多少斤石油啊?”
“我把石油打出來,你們會不會又不收了?對了,你們按什麼價格收?”
……
一路上,馬俊情不自禁發起春夢,眼前似乎有白花花的銀子不停往出冒。
“哦,我看等你找到油田,還是先把土地買下來,這樣你何時采油都是你的。至於石油如何定價,恐怕要等到我們把汽油、柴油這些組分提煉出來,投放到市場後,再根據市場情況決定。”
周鐵是個實在人,耐心給馬俊解答,他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你暫時可以參考下煤焦油的價格。”
由於蒸汽機的大範圍應用,如今大大小小的煉焦廠都在收集煤焦油出售,而且價格一直在漲,現在一千斤已經到了十二文錢以上的高價。
“呃,那也不貴呀。”
馬俊微微有些失望,他這些年賣的馬車、玻璃、珠寶、奴隸等等,都是貨值很高的商品,拿這些和煤焦油一比,那簡直給比沒了。
周鐵其實也不清楚一口油井能有多大產量,他隻知道師尊跟他說過石油石化產業大的沒邊兒,但這些話就沒必要跟馬俊說了。
他是教裡派的掌櫃,隻做事,不投資,人家馬俊可不一樣,是用身家博未來,這個主須得他自個兒做才是。
萬一馬俊不願搞,那大不了換人就是,師尊的記名弟子成百上千,給誰做不都一樣?
“呔!那人彆跑!”
走到下午,眾人昏昏欲睡時,忽聽得前麵傳來一聲大喝,緊跟著就一通騷亂,傳來幾聲零星槍響。
“怎麼回事?”
周鐵倒不怎麼驚慌,讓車隊停了下來。很快便有教兵隊的一個伍長過來報告,前頭發現有人在河邊飲馬,本想去問路,結果那兩個人上馬便跑,問話的教兵一時不查,被那兩人一箭射中額頭,應是救不活了。
“應該是蒙古騎兵?”
馬俊上前說道,周鐵點點頭,道:“多半是!”
他馬上命車隊臨河圍成卻月陣,讓教兵在外圍警戒。
周鐵奉教命出行,就是這隊人的最高指揮官,教兵隊長也須得尊其號令。
一直到傍晚,隊長領走的十餘騎也沒有返回,周鐵隻好下令原地紮營,就在河邊過夜。
教兵從輜重車取下鐵絲,在營地外圍釘了幾排木樁,又將鐵絲網布置起來。
好在等到子時,教兵隊長徐秀穀領著騎兵回來了,說那夥賊人的確是蒙古兵,他們一路追到赤金堡,發現已經被蒙古人占據。
並且,附近還有幾十個蒙古包,應該是一個小部落。
“你給我下來!”
周鐵青著臉,抄起根木棍就在徐秀穀身上抽了幾下。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去追擊的?按照軍事條例,我斬了你的頭都不冤,你知不知道?”
徐秀穀見他發了火,忙跟他賠不是,馬俊和張銅也過來勸。
“哼!這事沒完,等回去我稟明師尊,下了你的職,關你禁閉也不在話下!”
周鐵餘怒未消,把木棍扔了,才回到篝火前坐下。
這徐秀穀也不是一般人,而是王後徐桃花的幼弟。
劉學勤加冕國王後,王後之位不好一直空著,他便把大老婆徐桃花扶正,成了王後。
大臣們屢次勸他選秀,也被劉學勤否了。他已經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了,再生那麼多乾嘛,到時候都是人民的負擔。
這徐秀穀小時候沒考上道場,中學畢業後,走後門進了臨洮師大做了委培生,學習也不咋地。
畢業後想要當兵,他姐便給安插到教兵裡,很快便提拔起來做了隊長。
馬俊看得嘖嘖稱奇,按照他們這些局外人的想法,徐秀穀這算是國舅爺啊,你周鐵還真敢打人家!
其實這就是塞音道場的特色:親傳弟子大於等於內門弟子,內門弟子大於等於親兒子,之後才是外門弟子。
當然,一些特殊人物也不完全按照這個排序,比如熊天球、馮理這些外門弟子,在劉學勤心裡那也是和親兒子一樣的地位。
【換防條約】生效後,大明衛所兵呼啦啦全撤走了,塞國的兵力不足,有些煙墩、軍堡無人駐防,因此出現了一些防禦缺口,給了北元殘部鑽空子的機會。
教訓完徐秀穀,周鐵又召集眾人議事。
既然前進的道路出現了敵人,那麼一概掃平就是。至於那些蒙古部落,正好抓了俘虜,將來在油田乾活就是。
翌日清早,探礦隊五點鐘便埋鍋造飯,六點鐘準時開拔。
雖然作戰仍由徐秀穀指揮,但作為這支隊伍的最高長官,周鐵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量子糾纏,能量躍遷。塞音老仙,法力無邊!”
好久沒念經,都有些生疏,但心中默念之後,周鐵感覺心中大定。
這玉門一帶的土地貧瘠,很多地方仍然是戈壁。戈壁並不是寸草不生,反而是由雜草覆蓋,隻是走到跟前就會發現草很稀疏,而且地麵是以碎石砂礫為主,很難找到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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