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駁自來水管很簡單,陳玉華很快就安裝好,並且把軟管也連接在水管上,還在水管的末端安裝了一個水閥和黃銅水槍頭。
又過了一會兒,三輛牛車緩緩地從拐了兩個彎的車道行駛上來,車上堆砌著青磚。
嚴鐵牛雖說不用幫忙,賣磚的人會自己卸車,但陳玉華在指引送青磚的人碼放青磚的方位後,還是幫著卸車。
大乾朝的板車沒有橡膠輪胎,車軸技術也落後,無法承載太多的重量,因此看著有三輛牛車一起送貨,但實際上卻送的沒有預料中的那麼多,沒一會兒就把三板車的磚塊都卸下來了。
這效率有些低,不過磚場距離不太遠,牛車兩刻鐘(半個小時)就能來回一次,臨近下午三點左右時,青磚已經碼放了一大堆。
今天是尾牙,拉車的牛也已經累得夠嗆了,送磚塊的人跟陳玉華說了今天到此為止。
陳玉華沒有意見,今天送來的青磚,應該夠明天師傅們用了。
他拿著水槍給青磚澆水時,沈秀娣就帶著若兮和若雲在旁邊看著。她們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事,竟看得津津有味。
噴水槍有三種噴灑方式,陳玉華換著給她們看,惹得倆姐妹興奮得歡呼連連。
“爹爹,爹爹,我也要澆水!能不能讓雲兒也澆水啊!”若雲看著好玩,早就蠢蠢欲動地想要嘗試一下,終於忍不住開口撒嬌請求。
小棉襖軟軟糯糯的請求像是撫摸在陳玉華的心尖上,老父親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寵溺的笑容。
他剛想答應,沈秀娣卻在一旁小聲訓斥:“爹爹在做事,你不要搗亂。”
陳玉華向媳婦笑著說:“沒事的,這水壓不大,孩子來做也很輕鬆。”
沈秀娣向他白了一眼,歎道:“行吧!行吧!我成了壞娘親了。”
陳玉華假裝聽不懂媳婦話裡的埋怨,對倆女兒問道:“兮兒,雲兒,你們的娘親好不好?”
“好!”若兮看著娘親回答,眼睛像琉璃,脆生生的聲音很響亮。
“娘親是世上最好的娘親!”若雲更是抱住娘親的右腿,仰著頭說,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沈秀娣用指尖輕輕地點在若雲的額頭上,沒好氣地笑了起來。陳玉華知道,她也被女兒們萌到了,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父女三人開始玩起了水槍來。陳玉華調整到激射模式,白花花的水就像是水箭一樣射出。
三個人比賽起了誰能噴得最高最遠,誰也不服誰,最後隻能讓沈秀娣來當裁判,但同一把水槍,不都是一樣的嗎?倒惹得沈秀娣連翻白眼。
陳玉華又調整到噴霧模式,突然風向改變成迎麵吹來,結果父女三人被水霧給籠罩起來,頓時驚叫連連,又是大笑一片。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家人玩了半個多小時,陳玉華覺得磚塊的水澆的差不多了,就停止了這場親子活動,準備去村東頭的宗祠吃尾牙宴。
現在工地上用來做午食的鍋碗瓢盆都搬回宗祠做尾牙宴,再把棚子裡的被褥等物收進超市,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一頓酒宴的時間沒人看守也無妨。
一家人沿著車道慢慢走,沈秀娣看到被提到水塔上的水又順著一段木槽流出,落回陽水江江麵,卻被江風吹得化為水霧四處飄散,覺得有些可惜,就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陳玉華也看了一眼那飛飛揚揚的水霧,點頭說道:“確實是浪費了。不過也隻是一時的罷了,以後就會有用。”
沈秀娣想不到以後有什麼用,難不成要在這不是紅土地就是滿地岩石的地方開荒不成?
“我打算在咱們家院牆外挖一條水渠,就像是護城河一樣。”陳玉華朝沈秀娣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沈秀娣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護城河!相公,你是打算把咱們家打造成一座城堡嗎?”
“有何不可?”陳玉華挑了挑眉,“未來咱們會有大量的財富,若沒有防護能力,不就是所有人眼裡誰都可以過來啃一口的大肥肉嗎?”
聽他這麼說,沈秀娣想到自家短時間內就多出來的1000多兩銀子,還有相公的那些好東西,還真是需要未雨綢繆。
陳玉華又說道:“族裡看到咱們家的取水係統,必定會有人向咱們開口,讓他們分享這多出來的水源用來灌溉。因此,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把前麵這一片荒地都買下來。就算不行,也要把靠近山坡的這些買下來。”
他右臂一揮,把自家高地下麵的一整片大約有七八畝的荒地都圈了起來,“未來咱們需要的地有點多,開發這片地總比開發後麵的山地輕鬆吧!”
沈秀娣睜大眼睛看著意氣風發的相公,好一會兒才弱弱問道:“可是,可是如此會不會太過張揚了?”
陳玉華微微頷首,然後在沈秀娣不解的目光中說:“這片荒地還是可以開墾為農田的,隻是後山上的水不是彙入陽水江,就是流向遠處的山溝,讓這片荒地用水困難。但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這片荒地很快就會成為村裡人爭搶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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