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陳玉華招呼五個小夥伴過來。
“我聽說你們幾個都是宗族鄉勇,對吧?”
“是的,華子哥!”
“鄉勇平常有練拳腳和身體嗎?”
“有的,華子哥!”
“還有練什麼?你們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練的?”
“大刀和長矛,我們從十歲就開始練了。華子哥不知道嗎?”
陳玉華從原主記憶裡一找,發現確實如此,原主也曾參加過鄉勇訓練。訓練是兩天一次,每次兩個時辰,還有一頓肉食,經費由宗族提供。
陳玉華若有所思:“看來族長他們早有準備,提前做了投資。”
他又問道:“那你們現在練到什麼程度了?”
“啊啊!啊啊啊!”陳啞巴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滿臉驕傲,顯然他認為自己最厲害。
“啞巴確實是我們當中最強的。不過我們也不差,和普通人比,以一敵三沒問題。”陳大磊說道。他的話一向客觀,值得信賴。
陳玉華讚許地點頭,接著問:“那現在鄉勇還練嗎?”
“沒有了,一年前就停了。族裡說銀子要優先給族學和資助幾個參加科舉的人用。華子哥應該知道,沒肉食練身體,會把人練廢的。”
陳玉華點頭,道:“我們去屋後,我來試試你們的實力,敢不敢?”
小夥伴們沒想到華子哥要考校武藝,頓時興奮起來。年輕人本就熱血,練武之人更是如此。
六人繞到屋後。屋後是一片近百米寬的紅土與小石塊混雜的地麵,有個五六度的斜坡,再往後就是角度突然變大的山坡,也就是小陽山的山腳。
陳玉華沒讓他們一起上,以他的實力,陳二柱他們聯手也不是對手,那樣沒意義。
陳玉華練的是方寸間取人性命的殺人技,不是花架子。他隻是想了解他們的水平,一個個來更容易摸清底子。
考校開始,陳大磊第一個上場,他大喝一聲,揮拳衝向陳玉華,拳風呼呼作響,看得出有幾分功底。
陳玉華身形微動,輕鬆躲過,陳大磊緊接著一個掃堂腿,陳玉華輕輕躍起,如飛燕般避開。幾個回合下來,陳大磊氣喘籲籲,卻連陳玉華的衣角都沒碰到。
接著是陳明海,他手持一根木棍當作長矛,向陳玉華刺來,陳玉華側身一閃,順手一帶,陳明海差點摔倒。
隨後的陳二柱、陳金奎也都全力出擊,但在陳玉華麵前都顯得無力,他就像在花叢中穿梭的蝴蝶,輕鬆化解他們的招式。
最後是陳啞巴,他的攻擊最為凶猛,雙掌如刀,每一招都虎虎生風。陳玉華也認真了幾分,見招拆招,陳啞巴使出全力,卻也無法突破陳玉華的防守。
大約半個時辰後,五個小夥伴都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陳玉華武藝如此之高,幾人使出渾身解數,在他隻守不攻的情況下,都堅持不了一刻鐘。
要是陳玉華主動進攻,他們怕是一盞茶的工夫都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