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朝陳浩嵐微微一笑:“正是!”
“哈哈哈!”陳柏軒聽了陳玉華的肯定回答,不禁開懷大笑起來,端起酒杯向所有人示意,“來,一同乾一杯,慶祝華子生意興隆!”
五個人皆舉杯共飲。
放下酒杯,陳柏軒好奇地問陳玉華:“華子,我記得沒幾日功夫,你的生意怎就盈利了?”
陳玉華看著父子四人幾乎相同的樣貌和表情,心中一樂,也不再隱瞞:“最近幾日碼頭交易行會發生的事,你們可聽聞了?”
“我知道!”陳浩嵐搶先回答,他顯然頗為興奮,“聽說茶葉價格從最低價僅用了兩天就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價,今日有兩個人經受不住刺激,患了心疾死了。”
見弟弟如此興奮,陳明清沒好氣地說:“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又與你無關。”
被大哥懟了,陳浩嵐並不在意,全當沒聽見。他的置之不理的態度反倒是把陳明清給氣著了,隻是當著老爹的麵,不敢再多言。
陳柏軒也未理會陳明清,而是關切地問:“華子也是做茶葉生意的嗎?如今掙了多少?”
他能這麼問,自然是認定陳玉華沒有虧,而是大賺,不然陳玉華就不會帶酒菜前來慶祝了。
這讓他很高興。
要知道他將一千兩銀子的宗族庫銀交給陳玉華,原來的打算是既當作獎勵,也當作支持,即便銀子全虧了也不會責怪陳玉華。
當然,陳玉華在他心中的印象頗佳,他對陳玉華做生意能賺到錢的信心也頗高。
如今陳玉華果然不負所望賺到錢了,陳柏軒心中甚喜,對於賺到多少銀子也很期待和好奇。
看著父子四人皆滿懷期待的模樣,陳玉華卻未直接道出數額,隻說了兩個字——很多。
他朝陳柏軒使了個眼色,示意此話題不宜在此談論,需兩人單獨交流。
陳柏軒看懂了陳玉華的眼神,便催促三個兒子快點吃,吃完趕緊走人,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到如今他老人家都還未抱上孫子。
三個小夥子當著陳玉華的麵被訓生不出兒子,都覺得很沒麵子,尤其是老大陳明清,因練武連孩子都未生,天天被爹娘責罵,被媳婦埋怨,最是受不了,把筷子一扔,不吃了。
待兄弟三人離開,陳玉華才伸出兩根手指:“此次我時機把握精準,賺了不少銀子,可為宗族分紅兩萬兩銀子。”
他需要宗族為自己承擔本錢來源的名義,分太少會引人懷疑,太多則成了傻帽,思前想後,兩萬兩銀子較為合適。
“多……多少?”陳柏軒嘴裡正嚼著塊肉,猛然聽聞兩萬兩銀子的分紅,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陳玉華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在陳柏軒熾熱的目光中,置於他麵前的桌麵上,“這些是兩萬兩銀子的銀票。”
陳柏軒定了定神,方才拿起銀票查看。
陳玉華拿了一張一萬兩和十張一千兩的銀票,很好清點。
陳柏軒前陣子也見過兩萬兩銀子的銀票,再次經手兩萬兩銀子還算淡定。他剛才反應那般大,主要是陳玉華給得著實太多了。
投了一千兩銀子,才短短幾日就得到了二十倍的回報,著實驚人。
陳柏軒抽出那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到陳玉華麵前:“那一千兩銀子原本族裡是準備獎賞給你的,沒想到你給了我如此大的驚喜。我做主,你給一萬兩即可,這一萬兩你收回去吧!你如今家裡人也多了,且都是女子,還要建房,需用銀子的地方眾多。”
陳玉華望著眼前的銀票,不禁為之感動,也很欽佩族長。
這可是一萬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而言,那是一筆或許連想都不敢想的巨額數字,可族長就這般要還給他,若不是心係宗族、大公無私,怎會做出如此舉動?
陳玉華未收回銀票,也未推辭,而是從懷裡又取出一張略顯陳舊的厚紙張,放到陳柏軒麵前。
陳柏軒認得那是一份地契或房契,很疑惑地看著陳玉華,然後緩緩打開厚紙張,待終於確認上麵的字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張契紙竟是陳氏宗族的鐵礦地契!
“它怎會在你手中?”陳柏軒驚愕地看著陳玉華,呆愣了好一會兒,突然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難道趙縣令之事是你所為?”
這幾日,趙縣令身亡和他的私人庫藏不見蹤跡的消息,早已傳開。清陽縣縣衙都快被翻了個底朝天,眾人都在找尋傳說中的縣令寶庫,卻一無所獲。
而這份被趙縣令私人購置的鐵礦地契現身於此,豈不是說陳玉華有殺害趙縣令的嫌疑,或者說他參與了殺害趙縣令之事,畢竟傳說那寶庫至少有十萬兩銀子,一人不可能一夜之間搬空那麼多銀子,鐵定有同夥。
不過陳柏軒並不相信陳玉華參與了此事,因為趙縣令死的那晚,陳玉華買了四個美貌侍女回家是陽水村眾人皆知的事。
買了美貌侍女豈有不享用的道理?而他次日還早起做糕點。
他沒有馬匹,如何能半夜趕去縣城行凶?若說他有同夥相助,但也未曾聽聞他與何強人有勾結。
陳柏軒老成世故,知曉陳玉華既然拿出這份地契,定然是準備與宗族合作,也應該有妥當處置由這份地契引發的麻煩的辦法,但他必須把話問明白。
陳玉華緩緩搖頭,否認了陳柏軒的問題,儘管被猜中了,但他是不會承認的。
陳玉華語氣平淡地說道:“此地契是從他人手中花了兩萬兩銀子購得。你看看地契背麵,可沒有任何背書。”
陳柏軒聞言趕忙翻過地契,發現果真沒有任何字跡,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轉而興奮起來。
“沒有背書!那就是說咱們的鐵礦未曾被轉賣!”
在大乾朝對於田地和房屋的買賣,都必須由縣衙戶房吏員在地契或房契的背麵書寫轉讓信息,稱為背書。
而這份地契的背麵神奇地乾乾淨淨,一個字都沒有,也就是說陳氏宗族的這座鐵礦並未轉讓,仍屬於陳氏宗族。
“那你認得那賣地契之人?那人認得你?”陳柏軒連問了兩個問題。
這兩個問題至關重要,若是出了問題,迫不得已之下,可以將賣地契之人供出。
這也怨不得陳柏軒如此想法,殺害朝廷官員形同謀反,會株連九族的,陳氏宗族不能因一座鐵礦,冒著被誅九族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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