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畫棟、氣勢磅礴的養心殿裡。
金鑲寶紫的盤龍香爐裡燃著木質的龍涎香,香氣悠遠低調,飄蕩在殿內。燭台上擺放著一支支高燃的明燭,照得殿內燈火通明。一應的宮女太監穿著整齊站在一側。
賀珵驍抱著溫蕎大步走到寢殿,宮人連忙跪下行禮。
心裡對於此刻皇帝懷裡抱著的人,又震驚又稀奇。
陛下從來都是不近女色,什麼時候有個女人入了他的眼?
剛登基時,不少宮女幻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費儘心機地想要勾引皇帝。還沒近到陛下的身,就被拉出去杖斃了。
想起當時那血腥的場景,幾個宮女把頭低得更深了,恭敬地叩首。
溫蕎被賀珵驍抱著不鬆開,已經是羞紅了臉。
在古代,未出閣的女子不可與外男私自見麵,更彆提親密地抱著了。
賀珵驍注意到女人的羞怯,暗笑她膽子小。
他沉聲趕走宮人,抱著人就往裡走。
單手拉開龍床旁垂落的簾頭,想要將人丟到床上。
又突然想到懷裡人是在京城出了名的身嬌體弱,放慢動作輕柔地把人扔在床上。
看著掙紮了一路,此時筋疲力竭癱在床上的女人,賀珵驍眉眼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溫蕎大口喘息著,目光突然看到床上的明黃色床鋪。
意識到她坐的是龍床,她連忙撐著身體就往外爬。
賀珵驍見人要跑,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纖細的腳踝,把人輕輕拉了回來。
結實的手臂緊緊禁錮著懷裡嬌弱的人,他強勢地抬起溫蕎的下巴,直勾勾盯著那雙眼神帶怯的桃花眸。
“跑什麼?”
溫蕎側過頭不看他,眼角劃過一滴清淚。
“陛下非要這麼折辱民女嗎?”
聽到她這話,原本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瞬間收緊。
玄色的衣衫和淡綠色的衣衫緊緊貼合,溫蕎甚至能感受到他衣衫下微微緊繃的肌肉。
賀珵驍俊朗的臉上似是帶著無奈,又像是不解。
他俯身靠近坐在床上的女人,“是朕的錯…不該直接把你擄來,讓你對朕產生這樣的誤解。朕不是在折辱你。”
男人微微垂眸,像是在衝她低頭。
溫蕎愣了愣,支支吾吾地問係統,“這不是暴君嗎?怎麼還跟我道歉啊?”
[彆問我,我想靜靜。]
係統看著劇情裡本該殺伐果斷,視女人情愛為無物的暴虐君王,對著自家任務者低頭認錯。
他無語地掐掉畫麵,不想再看這糟心的劇情走向。
平日裡高傲的帝王低垂著腦袋,柔順的黑發落在肩側,此刻竟像是在愛人麵前主動收斂著獠牙和利爪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