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仔細想通了之後,決定先順著賀珵驍的意,跟在他身邊再說。
不過…如果答應了要跟著他,他是不是就想對她做些什麼?
溫蕎黛眉輕輕皺起,即使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她也不想因為做任務就委屈自己。
[要不試試裝病呢?你一暈倒,肯定賀珵驍把你帶出去治病。而且說不定皇宮裡的太醫比府裡大夫醫術好,一下子把你治好了。]
溫蕎看著係統口若懸河地出主意,有些佩服他的想象力。
“太醫也不是神醫,我是先天體弱好嗎?”
她方才還把男人氣成這樣,現下哪裡好意思再裝病?萬一賀珵驍就把她扔這裡不管怎麼辦?
這樣想著,溫蕎就沒再說話,默默走到一邊鋪著的草席上坐下,也不嫌棄它紮人。
腦袋低垂著,抱著腿彎,一副拒絕和人交流的樣子。
不一會兒就聽到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溫蕎偷偷抬頭看,發現牢房裡隻剩下她一人。
門口的獄卒儘職儘責地站在門邊,手拿一杆銀長槍。
係統看不懂溫蕎的操作,問道。
[額,現在你的計劃是?]
“我想等一會兒再裝病,這樣比較真實。”
[……]
“好吧,其實是我覺得再和賀珵驍待在一起,我就要受不了了。”
溫蕎蒼白的臉蛋泛起淡淡的羞紅,倒襯得人氣色好了不少。
[你…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係統震驚道。
“怎麼可能!他一直逼著我,我怎麼會喜歡他!其實是…他一直盯著我,盯得我心裡發毛。”
男人瞳孔幽深,黑沉沉的眼眸裡藏著讓人看不清的複雜情愫,就像是黑暗中森冷的獵食者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
溫蕎縮了縮脖子,不想回憶。
…………………………
另一邊的賀珵驍大步回到養心殿,就看到背對著他的溫紀知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地站在殿內。
往日赤色的衣袍穿在男人身上時的意氣風發,此時已經看不見分毫。
隻能感受到微微彎曲的脊背和周身沉寂的氣息,像是經過一次火燒後重新生出的枝椏,帶著舊日的燒痕和往日的榮光。
溫紀知是習武之人,遠遠就聽到身後靴子點地的聲響,他沒轉身。
等到賀珵驍走到他麵前時,他才抬眸看向男人。
平日裡含著瀟灑肆意的少年氣的眼睛泛著紅,可以看到一絲絲的紅血絲布在眼球上,看得人心尖發顫。
賀珵驍淡淡地和他對視,電光火石的交鋒後,溫紀知率先敗下陣來。
他還要想辦法救妹妹,不能和皇帝硬碰硬。
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溫紀知強壓下心頭的恨意。
若不是顧著溫蕎還在皇帝手裡,他早就和他拚命了!
賀珵驍漠然地拂了拂衣袖,開口道:“倒是忘了抓溫將軍,這時候你該在牢裡等著秋後問斬。”
赤色的身影僵住,眼神驟然變得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