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透過牢房一側的小窗子傾灑進來,落在糾纏的二人身上。玄色衣袍和白裙交疊混雜著,霸道的龍涎香和幽幽的草藥香交織在鼻尖。
男人低淳的嗓音還在溫聲訴說著,“蕎蕎,答應我…”聲音低啞輕柔,誘哄著猶豫不決的獵物主動踏入獵人的陷阱。
炙熱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垂眸不說話的女人,他緩緩伸手從懷裡拿出一隻簪子,遞到她麵前。
“這簪子,還給你。”
那天溫蕎刺傷他之後,賀珵驍就暗中把這簪子藏到懷裡,以做睹物思人之用。
“謝陛下。”溫蕎看到男人眼底的真切和遞到麵前閃著清透光澤的玉簪。
她猶豫地伸出白嫩的手,卻不想被賀珵驍順勢一把握住。
男人結實的臂彎從她腿彎處穿過,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溫蕎嚇了一跳,生怕自己掉下去連忙攬住男人的脖頸,嘴裡嬌呼著“陛下”。
嬌軟的聲音傳到男人耳中,更像是帶著撒嬌意味的嗬斥。
賀珵驍勾唇,抱起人就向外走,一刻也不想停留。
女人柔軟的手臂挽在脖頸處,溫熱的肌膚緊貼在他的胸口,帶起一片戰栗的弧度。
一出牢門,帶著夜裡寒涼的冷風襲來。
溫蕎怕冷,瑟縮著躲開卻隻是讓自己往男人懷裡鑽,她羞紅了臉,想要直起身遠離男人的懷抱。
賀珵驍按住掙紮的人,把嬌小的人往懷裡帶。他的懷抱帶著火熱的溫度,熨帖地溫暖著溫蕎的身體,溫蕎感受到舒適的溫度忍不住又往他懷裡縮了縮。
知道她怕冷,賀珵驍立馬改為單手抱著她。一隻手半舉,用寬大的衣袖為她擋著風,腳步飛快地往養心殿走。
此時已是深夜,深宮裡死寂一片,沒有一絲人聲。隻有寒風吹動著樹木留下的沙沙作響和男人的靴子踏在青石板上的沉穩聲響。
等到溫蕎被緩緩放下,才發現她坐在有些熟悉的養心殿裡,周圍的裝飾更是讓她感到眼熟。
“陛下,您說不逼迫民女的。”溫蕎聲音裡帶著些不易察覺到的委屈,眼神帶著控訴地看著男人。
他一個君主怎麼能言而無信呢?剛說好不逼她跟著他,現在又直接把她放在養心殿的龍床上。
指尖揪著身下絲滑的龍騰四海圖案的錦被,溫蕎暗戳戳瞪著站在一旁的男人。
賀珵驍好笑地看著她撅嘴生氣又不敢被他發現的模樣,俯下身來靠近,解釋道。
“給你住的宮殿還沒有準備好,先委屈你在養心殿住一陣子。我說過不碰你,怎會失信於你?”
“是民女以小人之心揣測君心了,望陛下恕罪。”溫蕎道著歉意,臉上卻是不信。
賀珵驍險些被她陽奉陰違的模樣氣笑了,叫來幾個宮女,“帶貴人去偏殿休息,好生伺候著。”
說罷衝著溫蕎挑眉,活像是在向她證明他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