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裡,花草樹木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的石塊。各種奇異的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透出不凡的氣勢。
皇帝坐在石桌旁,寬闊的臂膀放鬆地搭在桌麵,帶著碧玉扳指的手指,悠悠地把玩著小巧精致的茶杯。
“蕎兒最近在上書房也學了半月有餘,覺得如何?課業可還跟得上?”
溫蕎眼珠子一轉,張口就想說自己一點也跟不上,這樣就能不去上學了!
係統連忙緊急叫停了她的想法,[停停停!彆忘了,咱們的任務是作為男主的好友,一直陪著他成長!你不上學,還怎麼和男主見麵?]
溫蕎悶悶地低頭,一雙無辜的小眼睛看向係統:“真的不行嗎?”
[不行!]
看係統義正言辭地拒絕,溫蕎隻得跟皇帝表明自己的課業非常能跟得上。
“真的嗎?朕怎麼聽夫子說,蕎兒聽講時總是心不在焉?”
皇帝淡淡地喝了口茶,一抬眸,狹長的眼眸便對上溫蕎眨巴眨巴的水潤杏眼。
溫宏雍被她逗得忍不住勾唇,伸出大手輕輕地捏了捏溫蕎白嫩的小臉,語氣故作凶狠地道:“再讓朕聽說你不好好聽夫子講課,朕絕不輕饒!”
溫蕎故作傷心,捧著自己的臉蛋,委屈巴巴地轉移話題:“唔…父皇掐得蕎蕎臉好疼。”
溫宏雍看一眼就知道這小丫頭是裝模作樣,嗤笑一聲站起身,“好了,朕用沒用力,自己還是知道的。”
溫蕎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衝著一身明黃色常服的溫宏雍傻笑,企圖蒙混過關。
“再過半月,朕就要親自抽查你們幾個的功課,好好準備著吧。”
溫宏雍說完便大步離去,轉彎處回眸看到溫蕎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生出一絲笑意。
虧他特意抽出空來提醒她一句,這小丫頭居然還不待見他。
往日抽查那幾個小子的功課,可是從來沒有提前告知過的。
李太監臂彎處架著浮塵,小心翼翼地躬身走在皇帝身側,瞥到皇帝眼底藏匿不住的笑意,忍不住感歎。
他們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陛下一遇到昭儀公主就心軟得沒邊了。
來之前,皇帝聽了夫子對公主的“罪行”的訴說,還氣得牙癢癢地說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結果一看到小公主,渾身的怒火便一下子被不知名的水澆滅了,隻有幾絲殘餘的火星還在負隅頑抗。
李太監回想起溫蕎白嫩可愛的鵝蛋臉,心下讚同。也對,昭儀公主長得這麼可愛,誰能狠得下心真的責罰她?
他看了一眼威嚴的帝王,討好地笑著道,“陛下,昭儀公主才不過八歲,便能跟著大皇子一起讀書了。真真是十分聰慧可愛。老奴看了都憐惜她這麼小便要日日上學堂。”
溫宏雍幽深的眼眸微垂,嗤笑一聲,似是不讚同。“你倒是替那丫頭說話,我看,她就是被朕寵得太嬌縱。”
將溫蕎硬塞進上書房學習,皇帝也是有一片私心的。
溫政恩作為大皇子,未來勢必要繼承大統。皇帝嘔心瀝血地特意給他安排了一文一武兩個伴讀,就是想要助他培養最親信的臂膀。
現在突然將溫蕎安排進去,便是想給她的後半生多些保障。倘若將來出了什麼事,這些從小伴學的夥伴,也會看在同窗情誼上,護她一二。為人父母,難免為其計深遠。皇帝亦不能免俗。
李太監在一旁緊跟著應和著,有些衰老的眼尾帶著皺,笑眯眯地看著皇帝口是心非的模樣。
……………………
“哥哥,父皇說半月之後,他要來抽查我們功課。”溫蕎撅著小嘴,趴在溫政恩的桌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怎麼辦?”
一旁給二人倒茶的霖雨笑了,似不經意地插嘴道:“小公主是想讓我們殿下輔導您功課嗎?這恐怕不行,殿下最近開始嘗試學著處理政事了,每日都忙到半夜才能安寢呢。”
溫政恩淡淡瞥了霖雨一眼似是責備他多嘴。
霖雨垂眸,心下不服氣。
要不是他開口說,殿下肯定會答應給公主輔導功課,這樣一來,大皇子的身體肯定吃不消的。皇子殿下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他一個做侍從的還擔心呢。
聞言,溫蕎紅唇微張,驚訝地看向溫政恩。“哥哥都開始學著處理這些事了嗎?哥哥肯定很累吧,那我就不打擾哥哥了我去找彆的哥哥吧。”
聞言,溫政恩眉頭微皺,雖說是關心體貼他的話,但他怎麼聽著…感覺怪怪的?
正抬手想告訴溫蕎彆急,就看到小丫頭一溜煙地跑走了。
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樣子,溫政恩無奈地抿了口茶,暫時壓下心頭的異樣感。
……
“不行,最近家中有些事情,我已經跟陛下說先回家一段時間了。小公主你還是找彆人吧。”
林洵然一邊收拾著包袱,一邊一臉遺憾地拒絕了溫蕎。
要不是父親突然給他寫信說家中有事要他儘快歸家,他真的很想多和小公主待在一起啊!
溫蕎撐著下巴,疑惑地問:“你怎麼突然回家去?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作為皇子的伴讀,通常是住在宮裡,不能隨意歸家,隻有每月中旬方可歸家兩日。
可是看林洵然大包小包的樣子,也不像是回家一兩日,倒像是很長時間都不能進宮了。
林洵然撓撓頭,咧嘴一笑,無端地帶著些傻氣。“父親也沒說是何事,隻讓我早日回去。怎麼?小公主是舍不得哥哥走嗎?”
溫蕎叉著腰,嬌蠻地抿著唇:“才不是,你少自作多情。”
她帶著人又風風火火地從林洵然的院子裡離開了,來到隔壁秦硯初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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