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小廝牽來一匹高大的黑馬,馬腿處還有一個年久的傷疤。
正是小時候秦硯初養在宮裡的那匹。
溫蕎走上前摸摸它烏黑順滑的毛發,語氣親昵,“黑銀,想我沒有?”
黑馬不喜人觸碰,尤其是這個曾經害得自己被抽一鞭子的女孩。
它搖晃著腦袋,想要晃掉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手。突然,黑銀感受到一旁主人冰冷刺骨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說,要是它把溫蕎的手晃掉,就再抽它一鞭子。
黑銀顫了顫,立刻溫順地低下頭,任由穿著男裝的溫蕎摸個夠。
看溫蕎玩夠了,秦硯初才緩緩走上前,看著溫蕎身上的紅色男裝,語氣帶著調侃,“蕎蕎穿上男裝也著實俊俏,讓人移不開眼。”
溫蕎瞥了他一眼,“哼,那當然比你好看。”
還不是為了出宮,才委屈地換上男裝。
否則,愛漂亮的公主殿下才不會舍棄自己漂亮的衣裙,去穿男裝呢。
“是比我好看。”秦硯初淡淡地表示讚同,語氣晦澀不明。
溫蕎聽他這樣說滿意地笑了,全然沒注意到身側人掩蓋不住的,如狼似虎的覬覦眼神,隻當是他在誇自己。
看著天色漸晚,秦硯初收起目光,催促著人上馬,自己也上了馬。
兩人一前一後地坐著,一紅一黑,極其惹眼。
一路上的行人隻能看見兩個少年駕著馬,飛馳而過。
偶爾一人感歎一句,“坐在前麵那位小郎君還真是俊俏,麵白唇紅的…”
……
黑馬一路向著皇宮的宮門奔馳而去。
看著馬背上的溫蕎笑容燦爛,飛揚的發絲甩在身後,她肆意地勾著唇角。
看她一副樂不歸蜀的模樣,係統生怕她這幾年過得太肆意妄為而忘記接下來的任務,於是連忙提示道,[溫蕎,彆忘了,馬上到男主要邊疆的時間段了。]
此時秦硯初剛過完十七歲生辰,溫蕎也初滿十五歲。恰好是劇情裡麵,秦硯初即將出征的時間點。
溫蕎背後靠著少年結實可靠的胸膛,炙熱溫暖的氣息緊密地包裹著她。
想起秦硯初即將要前往艱苦的邊疆征戰三年之久,溫蕎收斂了臉上的笑,心底竟生出淡淡的不舍和酸澀。
這幾年和秦硯初幾人一起玩鬨讀書,過得太快樂,以至於她差點忘記秦硯初接下來就會去邊疆征戰三年,還會遇到他命中注定的女主。
“係統,我怎麼有點舍不得男主呢?”
看著馬背上一手牽著韁繩,一手緊緊攬著溫蕎的少年,係統遲疑地安慰著溫蕎。
[額…可能是因為你們是好朋友,好朋友突然分彆肯定會覺得不舍。]
……
一處偏僻的宮門前,秦硯初緩緩收住韁繩,利索地下馬。
少年紮著乾淨利落的馬尾,烏黑的發絲飄逸在黃昏傍晚的微風中,鬢角的幾縷發絲浮動,模糊了緊繃的下頜。
漆黑的眼眸仰頭向上看,反射出天空絢爛的雲霞色彩,像是眼裡盈滿了彩色的星雲。
“到了,快下來吧。”
一隻大手伸向坐在馬背上的溫蕎,帶著溫柔穩定的力度。
溫蕎伸手,剛一握上就被青筋微微凸起的大手反握住。溫蕎借著手上力度的支撐,利落地下了馬。
腳一沾地,秦硯初就立刻鬆開了手,語氣帶著催促之意。“快進去吧。”
溫蕎有些不爽地看著他快速抽離的手,這家夥該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以前秦硯初總是走得很快,溫蕎為了跟上他,便總是跑得很快,也就老是會摔倒。後來秦硯初被她摔怕了,就開始牽著她走路,這一牽就是幾年光景。
溫蕎皺眉,杏眼裡滿是不悅,嫣紅的唇瓣抿起。之前一直牽著手,怎麼現在又開始嫌棄她了?
秦硯初看身著紅衣的少女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漆黑的眸子一掃。
察覺到溫蕎不悅的情緒,秦硯初一頓,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他皺眉稍一思索,便了然地無奈扶額。
得,看來剛才他抽回手那一下,又惹到這小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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