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翹角的亭台樓閣,都掩映乾幢幢樹影之間,那繁花盛開的枝頭上,簇簇花朵正迎風搖曳,花香彌漫,令人陶醉。一座石拱小橋飛躍水上,好似長虹臥波。橋下麵是清澈的水流潺潺,泛著細碎的漣漪,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波光粼粼,好似碎銀落入銀河般閃爍著稀碎的細閃光芒,耀人眼目,令人眼花繚亂。
此時日頭正盛,陽光正好。
閒來無事的溫蕎難得有興致,便喚著丫鬟去成衣店裡挑選新到的服飾。
這邊的大丫鬟付過銀錢,吩咐掌櫃將東西一並送到將軍府去,一轉頭便發現原本該站在一側的溫蕎早已不見蹤影。
丫鬟瞬間慌了神,手裡的竹籃也顧不得拿了,連忙跑出去沿街焦急地尋找起來。
就在她焦急尋找之際,一黑衣男子驀地閃到她麵前,伸手攔住她。
“彆找了,夫人是自己離開的,將軍派的人已經跟去了。你即刻回府吧。我會將此事稟告將軍。”
男人麵容嚴肅認真,身上一身純黑的緊身騎裝,看著倒是十分可信。
但事關夫人,她也不敢鬆懈,正要懷疑眼前這人時,便瞧見他從懷裡拿出的府裡的令牌。
威猛的虎牌銀光閃閃,散發著銀色的光。是府裡守衛的身份牌。
丫鬟放下心來,連忙稱“是。”
一邊捂著心口,一邊後知後覺地想到,原來將軍一直都安排人跟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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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仿佛一個陰鬱的孩子,原本光亮的天空漸漸沉寂下來,被沉重的灰冷取代。調皮的風四處流竄著,幸災樂禍地看著地上人們的狼狽逃竄。
溫蕎疾步走到一條小巷的深處,陽光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那裡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
灰冷的歪曲磚牆處有一個小門,她推門而入,腳步急切地邁過門檻,小門在身後驀地關上,發出“嘎吱”的聲響,仿佛是象征著它年久失修的陳舊。
溫蕎謹慎地環顧四周,手裡的紙條被越攥越緊,手心逐漸冒出淺薄的汗珠。
她看了一圈,卻隻看到破敗的幾張木桌和木凳,房間角落處甚至有蜘蛛結的網,密密麻麻的網配上黑灰的房間色調,讓人難免心裡發怵。
“你終於來了。”一黑袍男子緩緩從角落裡的黑暗中走出來,蒼白的大手裡撚著一把墨黑色的折扇,一張陰柔的臉暴露在溫蕎疑惑的目光下。
細長眉,鷹鉤鼻,丹鳳眼以及十分引人注目的慘白膚色,男人身量極高,背微微有些駝,整個人有些懶散的疲態。
溫蕎不動聲色打量著麵前人,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人。
不過……這人身上倒是有一種淡淡的木香,有些像……霍思昀身上的味道。
溫蕎眼眸一頓,想到許久未見過的霍思昀,於是試探著開口道,“霍思昀?”
男人詭異地笑了笑,動作緩慢地收起折扇,“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溫蕎恍然,立刻眼神不善地盯著他,似是在為賀珵驍打抱不平,她的語氣毫不客氣,甚至帶了些怒意。
“你故意用彆人的臉接近我,是有見不得人的目的吧。那現在在我麵前的這張臉是你自己的臉嗎?這麼怕以真容示人,是見不得人嗎?”
“見不得人,嗬嗬,那你應該說是你的那位身邊人見不得人吧!”尖銳諷刺的話音在空蕩的屋子裡回蕩,刺耳的話語讓溫蕎緊皺眉頭,拳頭緊了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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