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心頭的悸動,正視自己的二徒弟。
映入眼中的,是徒弟浮著淚的顫抖雙眸,那看似凜然而又妖異的赤瞳鳳眸卻帶著絲絲的委屈:
“怎麼?是師父就不行了嗎?憑什麼?”
的確,雖然師徒的關係會引來非議,可在修真界中還是不乏有師徒結成道侶,尤其是在魔道之中,收徒隻為充當鼎爐的修士都大有人在。
但薑河歸根到底是來自藍星,讓他對從小養大的徒弟下手,心裡終究有著抗拒。
況且,最重要的是他對三個徒弟犯的罪孽罄竹難書,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將她吃乾抹淨?
正是因為薑河對旻心是同樣的喜歡,才對二人之間的關係小心謹慎。
“就憑我不願意。”
薑河冷聲道,大手鎖住少女的香肩,
“白旻心,你現在是真有出息了!之前,是誰說會當個乖徒弟的?你這就是這樣當乖徒弟的?”
“那我不乖,你又能怎麼樣?而且……而且是你不乖!”
銀發少女忽然像小孩子一般生著氣,彆扭地頂著嘴。
薑河都不想吐槽了,他找女人,徒弟憑什麼說自己不乖啊?
銀發少女不甘心的掙紮了一下,發現除非扭斷薑河的手臂,否則很難掙脫開來。
她舔了舔唇瓣,上麵還有師尊殘留的味道。
“是旻心錯了,師尊——旻心肩膀好疼”
銀發少女忽然吃疼的皺起眉心,她眼中掠過一抹痛色,可憐兮兮地撲簌簌掉著眼淚,
“師尊知道旻心和師尊一樣怕疼,能不能輕一點……”
薑河哪裡會信她的鬼話,縱然見旻心疼痛的樣子很是心疼,可這丫頭還是赤瞳狀態!
況且她之前都是口口聲聲稱“你”,現在忽然喊師尊,一定是彆有所圖!
薑河現在很後悔,他明白旻心被親臉時為什麼忽然說“師尊不要”了。
想來那時候旻心知道她會失控,才會出言抗拒,可自己卻以為是旻心恢複的征兆。
薑河搖了搖頭:“等你恢複正常,師父會給你療傷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指悄然搭在白旻心的經脈之上,緩緩渡入神識探查著。
要是無法勸說白旻心,他也隻好用其他手段了。
“嗯?”
薑河皺眉,他的神識落入白旻心的體內,便如泥牛入海,寸步不得進,。
這死丫頭,竟然已經在防著他!
“不乖的,就是師尊才對。我本來不想的……”
這徹底激怒了銀發少女,她收起偽裝,察覺到薑河的小動作,頓時咬牙切齒道。
“嘎吱!”
薑河痛哼一聲,他的一條胳膊竟然被白旻心硬生生的扳斷,無力的聳拉下去,森冷的骨骼穿破皮肉,濺射滿了少女無瑕的麵容。
少女興奮的舔了舔唇瓣彆的鮮血:
“隻要將師尊四肢都扳斷,釘在車上,師尊,一輩子都逃不了,也反抗不了的吧?”
她越想越興奮,都顧不上親吻。
“嘎吱”一聲,便將薑河另一條胳膊也扳斷。
其實,若薑河動用玄黃珠其內的楚昭明精血殊死一搏,是絕對不會如此輕而易舉被白旻心殘虐。
可是——他怎麼舍得和自己的徒弟殊死一搏!
“放心。師尊,旻心會留下你的第五肢的,之後會生一堆孩子一起陪師尊哦~”
銀發少女的聲音興奮到顫抖,她自上而下舔過薑河的臉龐,
“以前,還不想給師尊生女兒……可是,師尊竟然連師徒這種的名分都這麼在意,旻心好生氣,想和師尊生小女孩……然後用師尊最恐懼的方式,懲罰師尊呢。這是對師尊不聽話的懲罰哦~誰讓師尊不聽話,不關旻心的事情。”
“你——”
薑河眼神恍惚了一瞬,幾乎不敢置信這樣的話是白旻心說出的。
她口內的懲罰,薑河自然能夠猜出來。
一想到自己被旻心釘在板車上生小女孩,之後更是被她用小女孩懲罰自己,一股子惡寒頓時從薑河心底襲來。
“你這種人,本就是取死有道,奈何她……非得救你。”
忽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卻透著一種說不清的平靜和懶散,好似久經歲月,看破紅塵。
這是……?
薑河對這個聲音陌生至極,不,也不能說完全陌生,有著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可任憑薑河怎麼想,也難以想到這熟悉的來源。
女人沒有管他的反應,自顧自地道:
“我雖擅蠱惑怪異之事,但萬法同源,亦能使人迷途知返,喚醒本心。這少女身為真龍一族,卻因詛咒而身陷迷沼,我不能解除她的詛咒,但可喚醒她。”
她有些解氣,本來還想繼續看下這場好戲,但小粉蛇哭得淚眼汪汪,她隻好勉為其難地出手。
看到薑河被扯斷雙臂已經差不多了,勉強報了讓自己……蛇吞他萬分之一的罪孽,再這麼下去可能連自己都沒辦法控製住這位真龍。
嗯,喚醒少女本心也就差不多了吧?女人暗自尋思著。
“你是何人?”
薑河嘗試用心聲和她交流著,因為他發現白旻心完全沒有察覺到女人的聲音,扯下他的雙臂後,就興奮地舔舐著他的唇瓣,說不定這是某種他心通的法術?
“反正不會害你,對我而言不過隨手之事,可對她而言,卻……”果然,女人聽見了他的疑問,歎了口氣。
“她又是誰?”薑河更是迷惑,對這個神秘的女人暗自心生警惕。
女人若有肉體,臉上必然一黑。
她怎麼可能說自己就是蛇吞薑河的小粉蛇啊。
女人強忍拍死薑河的衝動,沉默下來,自顧自開始著手喚醒白旻心。
有些手生,差不多有上萬年沒有施展過法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而薑河還不知道這個看似神秘強大的女人其實有一點不靠譜,還在半是期待半是警惕著女人的施法。
忽然,銀發少女忽然伸手攥了一下薑河血肉模糊的胳膊。
“嗯!”
女人的莫名出現,讓薑河分了心,不小心痛哼一聲,露出破綻。
銀發少女久攻不下的唇瓣終於不小心分開一條縫,白旻心欣喜若狂,乘虛而入。
那一條粉蛇,滑不溜地就鑽了進去。
“唔~”
銀發少女顫栗地閉上的眼睛,開始寸寸攫取著。
很甘甜,這是薑河的第一反應。
隨後他幾乎有些恍惚,他竟然真的和旻心親上了?
那條柔軟滑膩的龍舌,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一點。
“哼~”
銀發少女忽然地不屑張開雙眸,喉嚨裡淺淺的哼了幾聲。
嘴那麼硬,可是到了現在,不是還會主動嗎?
再怎麼嘴硬的師尊,嘴都是甜甜的呢~
果然,你隻會記得疼痛。
她忽然有些心疼,怔怔撫摸著薑河胳膊上的森森玉骨,就像那刺目的骨刺現在正紮在她的心頭一般。
自己……這是怎麼了?
最初,不是隻是想和師尊生米煮成熟飯麼?
嗯?
白旻心發覺手上陣陣發熱,身下男人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血肉,轉瞬之間,就恢複如初。
下一刻,這條健全的胳膊就用力地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薑河眼中泛著她的瞳孔有些相似的血紅,他摟住少女的纖弱腰肢,轉身一翻,反守為攻,將少女壓在身下:“旻心,你太不乖了……”
“你怎敢如此僭越?”
銀發少女兩隻皓白的手腕被按在頭頂,她冷然的鳳眸掠過一抹不悅。
固然是她的師尊,可更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隻有自己玩弄他,怎麼能被他玩弄!
“僭越?你這孽徒!之前還想拿捏為師吧?”薑河冷聲道,他忽而想通了一些事情。
“嗬,你這是因為那些話心虛了?一直說我嘴硬,其實嘴最硬的,是你哦?嗯……又硬又甜。”
銀發少女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揶揄道。
薑河額頭暴起青筋,這死丫頭!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被這嘴硬的丫頭說嘴硬!
他倒要看看,等下這丫頭的嘴還有沒有現在的厲害!
“唔唔唔??”
小粉蛇的嘴現在還是被薑河堵著,擔心地輕聲喚著壞女人。
“壞了!”某個壞女人驚呼道。
“??”小粉蛇瞪大眼睛,粉玉般的大眼睛,滿是迷糊。
“千萬不要和他說我就是你!記住了!不然後果自負!”
壞女人丟下最後一句後,心虛地鑽入小粉蛇神魂的最深處,任憑小粉蛇如何呼喊,都不肯再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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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告彆元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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