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天黑了,他更加喜歡在黑暗的燈光下看報紙。
薑綰他們過來的時候,老大爺也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太平間的鑰匙就在他的腰上。
薑綰扯了扯何山海低聲問:“你會開鎖不?”
何山海搖頭。
然後又指了指老大爺的鑰匙:“你去偷!”
薑綰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偷,我都不認識他啊!”
何山海道:“你是女人,好說話,去套套近乎啊!”
薑綰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走過去敲了敲門。
薑綰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這年頭可是沒有羽絨服的,這是薑綰拿了樣本給劉倩倩,讓劉倩倩做出來的樣品。
也是準備明年服裝廠的主打貨。
當然,今年收不上來那麼多的羽毛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大批生產做不到,單獨一兩件是可以的。
薑綰這件就是樣品,裡麵為了保暖特彆多塞了不少的鴨毛。
她去敲門時,老大爺沒聽到,她便湊近了一點喊。
結果沒看到門上有顆釘子,這是房門年久失修自己露出來的。
她抬手敲門,手臂拿下來時,剛好勾到了釘子。
“刺啦!”
薑綰聽到這聲音心裡就咯噔一下,心說完了,這羽絨服的麵料本就不合格,這要是劃開了口子,裡麵的羽毛不得滿天飛。
正想著呢,房門猛然打開。
也就是房門打開的刹那,剛好勾著薑綰的羽絨服扯開了。
刺啦!
原本不過是很小的口子,刹那被放大,甚至半個袖子都給扯開了。
裡麵的鴨毛瞬間湧出,亂亂的一大捧。
房門打開時帶出的風將鴨毛刮起來。
又忽忽悠悠地飄落了下來。
那一刻,仿佛下了一場鴨毛雪。
門房大爺不明所以,一打開門就看到了漫天的‘風雪’。
大爺有點懵逼。
這時候薑綰也很懵逼,她很鬱悶地抬頭看向大爺問:
“你吃了嗎?”
就是動作僵硬了一些,聲音沙啞粗糙了一些,臉色也蒼白了一些。
然後再配合了白色的漫天鴨毛。
那狀態,像極了雪地裡來的雪女,還是準備要吃人的那種。
至於問你吃了嗎?那純粹就是臨時冒出來的,都沒經過大腦就出口了!
大爺看到麵前的這一幕,身體顫了顫:
“啊!鬼啊!”
然後兩眼一翻,暈倒了。
薑綰更懵逼了,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天上的‘白雪’還在落,薑綰聞了聞,一下子聞到了牲畜毛發的特彆臭味。
她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嗯,回頭得和劉倩倩說說,這羽毛得消毒,不然會臭!”
說完彎腰拿下大爺腰間的鑰匙。
隻是,看著大爺就這麼躺著也不合適,她想了想,還是伸手將大爺給拖進了屋子。
她直起腰準備要離開時,眼神一飄,瞧見旁邊的桌子上一張故事報的標題是:
《被殺後,厲鬼化作雪女索命》
“……”
想不到大爺口味這麼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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