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照顧沈灼言,也答應了回家,酒店自然是不會再住,南隱和沈灼言說自己想回酒店拿東西過來,但沈灼言卻不太想放人:
“讓彆人去就好,你彆折騰。”
沈灼言這邊確實沒有人照顧,南隱離開也並不放心,聞言點點頭,答應了。晚飯後不久吳川將南隱放在酒店的物品都送了過來,南隱道謝接過,卻突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對。
自己好像忘記跟沈灼言說在哪家酒店又在哪個房間了。
那吳川是怎麼知道的?
是自己不小心透露的?
“我有告訴過你我住在哪裡嗎?”南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常,沒有任何責怪或追究的意思,她是真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不注意的時間忘記了什麼。
吳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怔了一瞬,下意識看向沈灼言的位置,但前後也不過幾秒就恢複如常:
“太太可能忘記了,我第一次給您打電話的時候說過要去接您,問過您地址,是您後來覺得耽誤時間,沒讓我過去。”
南隱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她不記得這回事,但你要讓她說那通對話具體說了什麼,她也有點忘記了,當時的自己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灼言出了車禍這一點上,對於其他事情連一個模糊的記憶都沒有。
或許真的是自己說的吧。
南隱笑笑:“那可能是我忘記了,謝謝你啊。”
“太太客氣了。”吳川緩緩鬆出一口氣。
晚上南隱睡在陪護床上,專屬病房裡陪護床看起來也並不太舒服,有點窄,沈灼言不想委屈她睡那裡,也擔心南隱半夜會摔下去,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南隱和自己睡一起,他的病床足夠寬敞,躺兩個人也綽綽有餘。
隻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還是不要說了,那天晚上南隱的反應不是假的,她竭力忍耐也還是接受不了親近,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建議,哪怕什麼也不做她大概也是會緊張的。
沈灼言不想太過逼她。
到底是受了傷,加上藥物作用,沈灼言睡的很沉,南隱卻因為最近這幾天日夜顛倒的作息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為了不打擾沈灼言休息,南隱小心翼翼起床拿了本專業書離開了病房。
晚上整個頂層幾乎是沒有人一樣的安靜,這樣的安靜讓南隱想到了之前陪姚文柔看的某個恐怖片,但她一點也沒在怕的,鬼在南隱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怖可言。
人比鬼可恐怖多了。
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看了一會兒書,南隱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有些餓了,她晚上跟著沈灼言一起吃的,但距離現在也有7個多小時了,病房裡有吃的,但回去會打擾沈灼言休息,南隱想了想決定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點東西。
隻是吃的沒買到,倒是碰到了個臟東西。
南隱也是沒想到會在深更半夜的醫院裡和秦藝晗打了個照麵,她還是一副巨星裝扮,帽子口罩應有儘有,如果不是她從身邊走過喊了自己名字的話,南隱都沒注意是她。
“姐姐怎麼會來醫院?”秦藝晗不知是不是沒睡好,所以才會在半夜抽風。
南隱聽完都想笑了:“怎麼?醫院你家開的?家裡多少人生病還要專門開個醫院治啊?”
秦藝晗瞬間忘記了她矯揉造作的偽裝,露了真麵目:“你再罵一句試試?”
“你真有意思。”南隱這一次是真笑了:“我從頭到尾有說過一個臟字嗎?這麼喜歡對號入座怎麼不見你去當檢票員啊?”
秦藝晗大概是被氣到了極致,嘴巴上帶著的口罩都起伏的厲害。南隱沒興趣陪她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要去買吃的,但秦藝晗卻並不放過她:
“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來打擾盛放養病,狗仔一直就在附近,要是再拍到你們在一起的畫麵,這一次我就救不了他了。”
南隱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秦藝晗,目光詫異:
“他生病了?”
秦藝晗根本不相信南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嗤笑了聲,剛要開口揭穿她的謊言和虛偽,卻不料被南隱搶了先,近乎急切的問她:
“嚴重嗎?會死嗎?是不是得了什麼醫治不了的絕症?是不是已經到了末晚期?不要瞞我,請你一定告訴我,讓我開心一下。”
秦藝晗:“………………”
“南隱,你是不是有病?他隻是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被道具砸傷了,你不看新聞的嗎?居然咒他死?你還有沒有心啊?”
南隱聽她否認一臉失望,但又聽聞他砸傷了,所以又滿含期待的問:“那他有沒有被砸傻了,或者癱瘓了?殘廢了?到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秦藝晗:“………………”
看她的表情就是沒有,南隱覺得這個消息簡直沒意思透了:“下次快死的時候再告訴我,好嗎?浪費時間。”
說完這句南隱揮揮手就要走,沒想到秦藝晗又追了上來:“你來這裡不是為他?”
“他要是快死了那我就是為他,我會唱著‘今天是個好日子’送他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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