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穆雪梳洗完畢,背上了赤結弓,就來到了中軍帳。
花澤軍與劉秀將軍也準備就緒,見穆雪過來,劉秀將軍還挺高興,道:“來,雪兒,你看這匹馬如何?”
穆雪圍著馬兒轉了一圈,摸了摸馬兒額前的鬃毛,道:“耳如撇竹,眼如鳥目,尾似垂帚;台骨分明,毛鬣輕潤,喘息均細,好馬!”
“你還懂相馬?”劉秀將軍頗感詫異,覺得女孩子應該隻懂看馬外形顏色之類。
“師父教過一些,我學藝不精,隻懂些皮毛。”穆雪還是一如既往地謙虛。
“喜歡嗎?”劉秀將軍摸著馬,問了問穆雪。
穆雪聽出些道道來,歪著腦袋邪邪一笑:“您……不會是要把它送給我吧?!”
“嗯哪~”
“真的?!”穆雪當真高興啊,這馬一看就腳力超好,以後回家可就方便多了。
“嗯哪~”
穆雪又一想,這種馬肯定是價值連城的,便狠了狠心推辭道:“馬兒好是好,可我也用不上。還是給其他將軍吧,好馬配英雄,也不委屈馬兒。”
“嗯,有道理。”劉秀將軍摸了摸胡子,道:“那就把這馬兒賜給……賜給……”
穆雪用一個指頭輕劃拉著馬兒額頭的鬃毛,眼神騙不了人,喜歡全在眼裡。
“行啦,就給你了。”劉秀將軍噗呲一笑,把韁繩塞到穆雪手裡。
穆雪還是不好意思接,又舍不得還。
劉秀將軍上了自己的馬,道:“不早了,出發吧。澤軍!澤軍!”
“哎,在這兒呢。”花豹也上了馬。
“走啦!”
“諾。”
穆雪見劉秀將軍出發了,朝著劉秀將軍背影,特彆高興地喊道:“多謝主公賞賜!”說罷,摸了摸馬頭,興奮地上了馬,跟上劉秀將軍。
劉秀將軍道:“你看要不要給它起個什麼名字!”
“將軍有什麼好名字賜給它嗎?”穆雪道。
“馬是你的,還是你起吧。”劉秀將軍道。
花澤軍摳了摳額頭,興喜道:“這馬跟著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巡營,不如就叫巡營馬吧!”
穆雪、劉秀將軍二人,包括那馬本尊,頓時無語,一臉嫌棄地看向笑得跟花兒似的花澤軍。
三人說話間,已行至銅馬聯軍的軍營口。
銅馬軍營門口的衛兵見蕭王來,猛地戒備起來。
又見蕭王身邊竟然隻帶了兩個人,銅馬衛兵們皆麵麵相覷,滿心狐疑,也不敢輕舉妄動,趕緊恭恭敬敬地給開了門。
“百夫長在嗎?”劉秀將軍坐在馬上問道。
“在,在。”一個小兵立馬去請百夫長過來。
百夫長匆匆趕來,即刻拜倒道:“不知蕭王至此,多有怠慢……”
“行了,不必多禮,起來吧。”劉秀將軍親切道。
“諾。”百夫長聽語氣,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就起身幫劉秀將軍牽了馬。
“我隻是來看看大夥兒住的習慣與否的,不必興師動眾,兵士們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你找匹馬,帶著本王走一走就行。”劉秀將軍道。
“諾。”百夫長道。
在路上,劉秀將軍問道:“夫長,咱們兵士,是偏好麵食,還是大米呢?”
“呃?”百夫長本來以為蕭王會問些更犀利的政治問題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主公問,咱兵士們是喜歡吃米,還是吃麵?你呃什麼呃呀。”花豹語氣恰到好處,一副責怪自家人的語氣。
穆雪聽著,瞟了花豹一眼,抿嘴一笑,心想:喲,進步很大呀。
百夫長趕緊答道:“回蕭王,多數士兵是山東人,習慣吃麵食的。不過,這些年出來打仗,大夥兒也不挑了,啥都能吃,啥都吃得習慣。”
劉秀將軍每到一處,都下馬與士兵們寒暄幾句,或是鼓勵、或是教導、或是閒談。
畢竟劉秀將軍聲名在外,年紀輕輕,能有如此作為,還是很受世人欽佩的。
劉秀將軍言語親切,又風趣睿智。各營的士兵們,聽說蕭王單騎來巡營了,都很驚訝,也很激動,紛紛出來看熱鬨。
跟劉秀將軍說上了話的士兵,也覺得很榮幸,感慨有學問的人,談吐就是不一樣。
劉秀將軍突然的巡營,沒有通知銅馬、尤來﹑上江﹑青犢的首領們,但這種事情,不用通知,也迅速傳到各首領們的耳朵裡。
“草繩像你們這樣擰,可不行,用不了幾次,就得散了。來,我給你們打個樣!”劉秀將軍說著,擼起了袖子,接過士兵手裡的活,親自去扭草繩。
士兵們見蕭王如此親民,也不再拘謹,有士兵問道:“蕭王,您身份尊貴,怎麼還會這些糙活兒?”
“不瞞大夥兒說,雖然我祖上,乃是漢景帝子長沙定王劉發一脈,但我雙親走的早,家道中落,我在跟隨我大哥起義兵之前,也就是個莊稼漢。所謂術業有專攻,我這做農活的手藝,好著呢。”劉秀將軍說著,已將一根草繩麻利地擰了出來,草繩結實飽滿不毛糙,獲得眾人一致稱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