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祥大喜過望,痛哭一場,隨後就將一塊代表著司庖的青銅牌傳給了張東官。
回去之後,易祥就病倒了,不出三日,就一命嗚呼了。
張東官為易師下葬,一同守孝,卻在第二年的時候也染了風寒去世了。
他病倒後,就讓人去聯係在京城的幾位親傳弟子,打算將司庖青銅牌交給他們保管。
但沒等幾位親傳弟子趕回來,他就與世長辭了。
記憶剝離殆儘,李逸抬起了視線,看向了麵前的木碑。
一道道金色銘文浮現,張東官的生平也隨之出現在了碑麵上。
張東官(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至乾隆五十二年臘月初七)
男,蘇省姑蘇人,十二隨易牙後人易祥學廚,二十二入鬆鶴樓任總廚,冠絕蘇杭。乾隆十六年,因入蘇州織造後廚為乾隆帝製膳受賞。乾隆三十年受乾隆欽點,入京任禦膳房總廚。乾隆五十年,受乾隆帝命,製千叟宴,滿漢同席,乾隆五十一年接任司庖,次年染風寒而死。
看著這一行行的銘文出現,李逸心情有些複雜。
這一次,他並沒有接到明確的任務。
亦或者說,他接到了最後一個主線任務。
在易祥病逝前,曾將張東官叫至塌前,交代他既任司庖,就要精益求精,推陳出新,鑽研廚藝,惠及天下。
易祥表示,庖廚一道,永無止境。
曆代庖廚嘗儘天下之味,時至如今,卻還有新物辣椒可入菜,為庖廚多添一味。
他聽聞海外有白毛國,黃毛國,蠻夷之地善出新味,那裡的庖廚應當也有其獨到之處。
庖廚之道,最忌故步自封,自滿自大。
司庖一職在古時有號令天下庖廚之能,也有創研至味之任。
如今,司庖已成空職,但既然他接任了這個職位,就要擔任起創研至味的責任。
他叮囑張東官要保持謙恭,好學之心,致力為百姓添味進餐,為庖廚之道開疆拓土。
這並不是一個具體的任務,而是一份期許。
轟隆隆!
一陣震動襲來,李逸隻覺周遭整個空間都在晃動。
木碑後方,那塊阻隔著木碑和八麵碑的霧牆隨著這陣震動,漸漸消散了開來。
隨著最後一絲霧氣沒入牆體,兩個空間直接再無阻隔,已經成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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