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李逸擦著肉上的水漬,一邊用刀剔去了多餘的筋膜。
“這條是羊裡脊吧?”
郝力保伸手拿起了其中一條,打量了下,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即又拿起了最粗的一條,問:“這是牛裡脊?”
“嗯。”
李逸指著剩下的兩條肉解釋:“這條是鹿裡脊,這條是麅子裡脊。”
“你弄這麼多裡脊來是要做什麼?”
郝力保好奇問:“你是要炒著吃?炸著吃還是做叉燒烤著吃?”
“做【搗珍】。”
李逸隨口回答了句,就拿過了兩根之前做潮汕牛肉丸的鋼棍,把裡脊放在一起,用鋼棍砸了起來。
“搗珍?”
郝力保愣了下,隨即就像是想起了什麼,驚訝問:“你要做八珍啊?”
他也是研究了半輩子頂級餐飲的,對傳說中的八珍自然熟悉。
忽然,他看向了保鮮櫃,恍然道:“哦,昨天下午你切的那些牛肉片,用酒泡起來放冷櫃裡,就是要做漬是吧?”
【漬】也是八珍之一,是用剛剛宰殺的新鮮牛肉,切成薄片,放在美酒裡浸泡一整夜,然後調上肉醬、梅醬、醋等調料來吃,有點像生牛的吃法。
“對。”
李逸點了點頭,手中不停。
在鋼棍的捶打下,案台上的裡脊也逐漸被砸鬆,變得黏糊了起來。
一邊砸,李逸一邊挑著其中粘連的筋膜。
看著李逸的操作,郝力保欲言又止。
他也曾經做過八珍,還給外賓品嘗過,但隻一次,就被叫停了。
因為當時的客人對其中的一道珍食有意見,還投訴到了上麵。
從那之後,郝力保就再也沒做過八珍了。
回頭看了眼鏡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郝力保終於還是忍不住問:【肝膋】你打算怎麼做?”
李逸頭也沒抬,隨口說道:“就按正常的做。”
郝力保張了張口,卻沒再多說。
這時候提起這個話題才是最蠢的。
沒一會兒,李逸就已經把裡脊肉全部砸成了肉蓉,裡麵的筋膜也被挑得一根不剩。
隨後,李逸就用手團著肉蓉,將裡脊肉全部團成了一個個的肉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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