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初起的陽光,灑在山巔雲霧之中,朝霞如彩。寒風嗚嗚刮過,樹冠搖擺起伏,滿是雪的平地上,卷起漫天的雪花,形成一陣陣白色的沙塵。
既然火藥罐已拿到,且與朔州的宋軍達成了一個良好的協約,他們決定率軍北上助天祚帝平叛,先穩住國內。
耶魯南和圖蘇爾倆人商量了一番,讓所有士兵騎上戰馬,也留守了一部分士卒防備朔州的宋人,以及方便他們繼續交易。
將多餘的戰馬都留在了應州,契丹百餘年來積攢的家底也不少,即使天祚帝在作,隨便湊湊也有幾十萬匹,戰馬是不缺的。
契丹缺乏的是能將那些家底,轉化為實力的東西。
圖蘇爾因為拿到火藥罐,心情頗為通暢,“耶律南,你說咱們這次給陛下帶回去了火藥罐,陛下見到如此神兵利器,該有多麼開心?必定會生出宏圖霸業之心,使我契丹再次強大起來。”
原本很通暢的耶律南瞬間皺起了眉頭,天祚帝的無能不是沒有爭霸之心,以契丹的強大,但凡有一個英明的君主,何愁落到今天這步?
天祚帝已經廢了,耶律南在心中打定主意,但想起那天在朔州,劉升所說的,契丹能等到天祚帝駕崩的那天嗎?
眼光不禁瞄向軍士背著的火藥罐,耶律淳乃陛下堂兄弟,立他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不過太子年幼,倒可讓其攝政。
耶律南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是想要弑君,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一旁的圖蘇爾沒有這麼多心思道:“再有兩年,太子就該有13歲了,也能組建自己的衛隊,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選咱們?”
耶律南收攏心緒,一路上是兄弟二人說說笑笑,似乎忘卻了那些不關己的傷心事。
這時遠處的官道上,一隊騎兵瘋狂的打馬,離得很遠,都能聽見戰馬哀痛的嘶鳴,待離得近了便看見,整個戰馬的屁股已被抽的鮮血淋漓,每一鞭子下去都有血珠飛濺。
見由此變故,二人急忙戒備,令人上前攔住這隊騎兵。
“你等是何人?為何如此驚慌?”圖蘇爾看著被抽爛的馬屁股問道
契丹馬的確多,但也沒這麼糟蹋得,馬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契丹人很愛惜馬,如果沒有急事,向來不會如此對待戰馬。
“稟告將軍,我們乃東宮侍衛,正要去尋將軍,蘭陵王誣告太子夥同文妃及國舅耶律與賭等人造反。”
“現已被陛下拿下,太子被軟禁,令我等求援。”
耶魯南與圖蘇爾對視一眼,二人聞到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太子今年才11歲就密謀造反?造反圖什麼?文妃是個知書達理得,不然也不能教出太子這樣得孩子。
“章奴呢!”二人遠在應州已經與契丹朝堂脫軌,迫切得想要知道叛軍如何了?
“章奴已被擊敗被陛下砍了。”
耶魯南沉默了,剛剛還在幻想著天祚帝駕崩,太子登基帶領契丹再一次強大起來,卻不料天祚帝昏庸至此,居然把太子幽禁起來。
太子就是契丹軍民心中最後得希望,天祚帝這麼做必然會加劇,契丹內部得分裂。
耶魯南麵色沉重開口道:“這火藥罐不能給陛下,老師剛死,太子就遭了毒手,現在蕭奉先一家獨大,誰也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圖蘇爾點頭。
耶魯南心中有個大膽得想法,在知道太子被軟禁之後,一發不可收得湧了出來。
“當務之急,是先和太子碰麵。”耶魯南說道。
二人如同先前得騎兵隊一般,不惜馬力,拚命得趕路。
行至半路又聽到他天祚帝殺了文妃耶律與賭,廢了太子。
二人心瞬間涼了半截,還是沒趕上太子被廢,已失了大義,在起兵造反就坐實了誣告。
圖蘇爾不管這些依舊往都城趕去,卻被告知天祚帝心情不好,出門打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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