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到應州百姓後,卻發現不一樣,雖有疑惑,但一心念佛也未曾多想。
原來百姓也可以是容光煥發,也可以有歡聲笑語,也可以把房屋建的和他的宮殿一般,井井有條。
這就他治下的百姓和劉升治下百姓的差距。
耶律延禧被劉升說的直接臊紅了臉,拉住劉升道:“將軍,我錯矣,我錯矣”。
畢竟是當過皇帝的,自己的喜好和天下百姓,還是能分得清,哪個輕哪個重
但許多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會安慰自己說,自己就這麼一個愛好,一次兩次而已,一次兩次之後還會再安慰自己說下次不會。
慢慢的逐漸迷失了自己,而天祚帝就屬於這一種。
而他的愛好可就多了,不僅精通佛法,喜歡打獵,還愛喝酒
這些愛好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或者一個大臣並無顯現,但他是一國之君,一個國家的意誌。
當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的注意力,從國事上轉移,關注其他時,這個國度的衰敗就是注定的。
自古以來沒聽過哪個皇帝,能玩樂一輩子國家富強的。
看著低頭不語的耶律延禧久久不說話,劉升深怕把他打擊到,再來個鬱鬱而終,那他可就沒法說理了。
隨即開口道:“陛下,也不必太過自責,契丹走到今日,不全是陛下的原因。”
“好了,小將軍不必安慰我,不可否認的是契丹的確是在我手上迅速沒落的,我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劉升有些詫異的看著耶律延禧,這個時候挺有擔當啊。
隻要想開了就好,不要尋死覓活就可以。
總之他在應州,耶律延禧絕不可能在應州出事,要死也得死在雲州,不然劉升真的說不清。
如果耶律延禧要死了,劉升一定會把他送回去契丹去,死在哪裡都行,不要死在他麵前就可以,這畢竟是個皇帝。
哪知耶律突然開口道:“劉將軍,朕想知道,我契丹普通百姓每日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劉升有些愕然,這貨又要鬨什麼幺蛾子?
想了想隨即開口道:“陛下可曾聽說過,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米?”
耶律延禧有些不屑道:“朕自幼飽讀詩書,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各家經義史書也算通曉,那種蠢貨怎麼能和朕比?小將軍,朕對你百般敬重,你又何故羞辱朕?”
劉升腹誹你也就仗著還沒死,還能辯論,你死了之後名聲不見得有晉惠帝好。
吐槽歸吐槽,劉升解釋道:“陛下誤會了,臣想說的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書上得來的,不如自己感悟得來的好,依臣的見解,一個人在蠢也不會蠢到說出何不食肉糜這種話,但為何晉惠帝說了?因為他的認知出現了錯誤,滿朝文武都在糊弄皇帝,他所有的認知和所接受外界的消息,都是大臣告訴他的。
晉惠帝蠢嗎?其實他不蠢,隻是他接觸的生活中最差的都是肉米。
根本不知民間疾苦,而臣還有一句話叫做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彆人告訴陛下的,都是彆人想讓陛下看到的,陛下的奏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