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至少要挖十筐土,少一筐少一頓飯。你們可以選擇乾活,也可以選擇不乾活,但是不乾活你們也不能走。”
簫奉先總結道:“陛下,那劉升就是讓我們乾苦力啊!”
耶律延禧征了一下,很快就能夠接受,他原本就想要來感受一下百姓的生活。
十筐而已,對他而言小意思,他自幼弓馬嫻熟,身材魁梧,臂力過人。
十筐土?劉升太小瞧他了。
讓他不爽的是劉升一個招呼都沒打就將他丟在這裡。
就像是丟掉一個麻煩一樣,這讓他顏麵有些不好看。
有些躍躍欲試,很是新奇。
而簫奉先則是一臉死灰,他哪裡乾過這活,又哪裡肯乾這活?
從小便是錦衣玉食,一頓宴會所花都比這群泥腿子刨食一年掙得多。
他又不是耶律延禧不知民間疾苦,這種苦力活乾一天下來,是真的很累。
但耶律延禧已經上前接過工具,無奈也隻有配合上前道:“陛下,我來挖,您休息,一天隻要二十筐土,快的很。”
雖然不願意乾,但他現在的依靠隻有天祚帝,隻要天祚帝不趕他走,他就還有活路。
所以伺候好天祚帝是他唯一的任務,而且他也抱著和天祚帝一樣的心思,二十筐土而已,即使他沒乾過,也明白這工作量其實並不大,累就累一些吧!為了活著。
耶律延禧還是很信簫奉先的,畢竟現在隻有這麼一個知心的臣子了。
直接將鎬交給他,自己則拿著鏟子等簫奉先把土挖出來,他在裝進筐裡,二人合作效率一定可以更快。
簫奉先接過鎬,還不忘對著天祚帝吹噓道:“陛下,可千萬彆小看臣,臣也是乾活的一把好手。”
說著一鎬刨在地上,在鎬與地麵接觸那一刻,火花四冒,鎬也脫手而出。
耶律延禧被逗得哈哈大笑。
簫奉先也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看著被震的發麻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有些不敢置信,他想過這地麵會很硬,但沒想到會如此硬。
他已經使出全部的力氣,結果隻磕掉了一點表層,終於明白劉升為何要讓他們一天挖十筐土了,把土裝進筐裡運走很快,簫奉先自信,隻要有人把土挖好,他一個時辰就能把十筐全部裝走運完。
但想要把凍土給挖出來,憑借著手中的鎬,他覺得不是一般的困難。
這時有人嗬斥道:“怎麼乾活呢?工具亂扔,砸到人咋辦?”
經過先前那一鞭子,簫奉先也老實了,急忙上前道歉賠罪道:“兄弟,不好意思,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那人見簫奉先穿著不凡,態度又如此好,隻嘀咕了幾句,也並沒有說話,隻讓他下次小心點。
簫奉先拿回工具,有些尷尬的看向天祚帝道:“陛下,這土著實是硬了些,那管事的也太欺負人,把凍的最硬的土分給我們。”
“還是我來吧!”耶律延禧上前一步,接過簫奉先手中的鎬。
但並沒有著急乾活,而是觀察著四周的人群,他們是如何做的。
凍土都是一樣的,不存在土硬土軟的說法,想要挖疏鬆的土,就得把上麵的凍土挖走,彆人好不容易刨開的凍土層,憑什麼讓給你?
他發現周圍的百姓,而是先使著不大不小的力,動作很輕,在周邊一下一下的刨,在地上刨出一個大洞。
然後在使出大力,往那個洞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