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打進太原了,可為何到現在,我都沒看到我的支援?你們宋人就是這麼罔顧我們西夏人的生命?
把我們推在前麵送死?這仗我們不打了,我們要回去。”
對於汪豪的話,種師道是一個字都不信,劉升的埋伏,豈是他們能跑的?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先前的巨響他可是能聽見了的。
種師道在心中暗罵西夏人的愚蠢,都說了劉升有秘密武器,還是不信邪的靠上去,不死誰死?
種師道靜靜的聽著汪豪的言語,一言未發,待汪豪說完後,淡淡道:“整軍,回去再戰。”
對著一旁的韓行道:“通傳全軍,膽敢言退者斬。”
汪豪還想強硬的和種士道掰扯兩句,但看著種師道那發冷的眼睛,直接閉了嘴。
韓行看著太原還沒散去的煙霧道:“我們還去嗎?”
種師道沒有說話,而是策馬上前道:“帶上那些從西夏遠道而來的勇士,帶他看看,擊敗他的人有沒有八頭六臂。”
汪豪想跑又不敢,所有的西夏人被宋軍聚攏在一塊,而他則被兩名偏將押著往太原去。
一行十幾人,策馬很快來到太原城下,偏將大聲喊道:“劉升,我家大帥要見你,還不快快下城一見。”
太原城頭上劉升靜靜的看著,心中思緒萬千,種師道這個年過花甲的老頭,還是走到了對立麵。
雖沒給他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極其欣賞他,替劉升打過不少掩護,雖都是些煩人的小事,但替他省了很多麻煩。
如今再次相見,雖沒多久,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劉升依舊站在城樓之上,像極了武關,那時,尚有緩和的餘地,而今除了刀兵相向,劉升也不知道這老頭要見他作甚?
但也給予了種師道相對應的尊重,並沒有如同在武關時站在城樓上與其說話,而是帶上牛大與索拉卡。
種師道眾人在城下,等了有盞茶的功夫,沒見到劉升,城樓上也無人應答。
以為劉升不願見,種師道歎了口氣,想要回去之時,城門的“吱吱”聲傳來。
劉升手中拿著一根的圓形空心管,像是矛,又像是棍,總之說不出的怪異,還有個火折子,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身後跟了兩人。
種師道看見劉升笑道:“我以為你不會下來,最多站在城頭上與我說說話。”
劉升搖了搖頭道:“種將軍兩次前來,我若故作高傲,豈不落人口舌,不知此次將軍前來,依舊是來勸降的?”
種師道接著話道:“那我若是來勸降,劉大王可降否?”
“不會”。劉升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那我便不是來勸降的”。二人如同普通的爺孫倆在嘮家常。
眾多偏將想象中的針鋒相對並沒有出現。
種師道對著身後人揮揮手道:“你們且退下,有些話你們聽不得。”
眾人也不多想,直接退了下去。
“他們還真是聽話,種將軍如此不怕落人口舌?聽說將軍在宋國朝堂並不得皇帝信任?”
“他們都是跟我從屍山血海中,一刀一槍的拚出來,又是我一手提拔,豈能不聽我言?”
劉升笑了笑指著身後的牛大與索拉卡道:“我沒有什麼是他們不能聽的,不知種將軍要和我說什麼旁人不能聽的。”
種師道嚴肅道:“當初小將軍說,不是宋人,而是漢人?既是漢人,又為何做了契丹人的安南王?還供養了個契丹的太上皇?”
“劉大王這是準備認契丹人當祖宗?”
這句話可以說罵的是十分臟了,一個人連祖宗都不要了,那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