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懷德正在辦公室內,與劉嵐濃情蜜意打的不可開交。
突然電話響起,把正起勁的李懷德嚇一跳,打擾到好事,脾氣一下子上來,叮叮當當的鈴聲,真想把它砸了。
沒好氣對劉嵐道:“安靜,彆發出聲音。”
劉嵐搔眉弄眼嬌滴滴的點頭。
拿起電話,李懷德調整心態,用不冷不淡語氣道:“喂,那位?”
電話那一頭響起保衛科洪科長聲音:“李廠長,有小將跑到軋鋼廠來綁人”
不等洪科長把話說完,李懷德不冷不淡瞬間變得不耐煩:“小將們來綁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你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嗎?
“小將們綁的都是該綁的人,咱們自然配合他們工作。隻要不影響正常工人,不影響軋鋼廠正常運轉就行。”
“好的李廠長。”聽出李懷德語氣裡的不耐煩,洪科長掛斷電話。
等李懷德放下電話,劉嵐像蛇一樣纏上來,柔聲細語道:“總有小將來軋鋼廠綁人,這樣下去不得亂套?”
李懷德撇了撇腦袋,示意劉嵐給他點上一根煙。
狠狠抽了一口,再吐出一大口煙,舒坦傳遍全身,李懷德緩緩道:“兩個月前,城北區一個拖拉機廠,保衛科差點與小將們發生械鬥。上麵發文指導意見,亂中求穩,儘量保證平穩生產。”
“為了軋鋼廠穩定,那些成分不好的工人,該咋的就咋的,軋鋼廠絕不會保他們。”
劉嵐嬌笑問:“還好我家成分沒問題,否則你也會無情拋棄我吧?”
“悲不掌兵,義不主財,善不為官。你說呢?”
李懷德將手中沒抽完的煙摁在桌麵掐滅。他不抽煙,改為抽劉嵐。
另一邊,洪科長正陪著閻解放,一來是防止他們在軋鋼廠亂來,二來得知道綁走的是誰,做到心裡有數。
洪科長:“閻小將,這次來綁的是誰?”
許大茂站出來開口道:“播音員段秀。”
洪科長注意力都在閻解放身上,壓根沒注意許大茂。
許大茂的突然開口,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看到他袖口,洪科長不由皺眉,心中暗想就許大茂這樣的人,也配加入紅衛?
以前下鄉放電影,在鄉下流言蜚語不少。雖然沒人去證實是否在鄉下睡女人,但大家傳的有鼻子有眼,無風不起浪。
這人一身毛病,作風有問題,還坐過牢。
洪科長皺眉被許大茂捕抓到,這細微變化戳到許大茂那敏感又脆弱的自尊,能感覺到洪科長對他的嫌棄。
自尊受到打擊,許大茂當即伸出胳膊露出上麵的標識,來證明自己,來給自己強行挽尊:“洪科長,我現在是紅衛,請對我放尊重些。”
特麼的,這許大茂會讀心術吧,能看出我內心對他的不屑。
“哦,原來是許同誌,可喜可賀。”洪科長皮笑肉不笑,禮貌中帶有距離感。
虛假的客套話說完,洪科長不再搭理他。洪科長再次問:“請問你們這次綁的是誰,我保衛科好做個登記。”
閻解放將許大茂的話重複一遍:“播音員段秀。”
“哦,那綁她的理由呢?”洪科長繼續問。
綁她的理由?這個他們還真沒想過。
他們對段秀,哪怕是吳秀清的底細都不太清楚。隻知道她一家是中西部農村人,被徐江帶到四九城。
段秀嫁人後,她與大院住戶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上都沒有交集,像兩個世界的人。
至於段秀婆家,更是一無所知。連段秀的男人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住哪裡也是一無所知。
綁人總得有個借口,閻解放啞口無言讓現場氣氛一下都尷尬。
許大茂見狀,再次開口:“段秀她男人家日子殷實,她不在家相夫教子,以一個文盲身份乾起播音員,明顯是想占軋鋼廠便宜,屬於多吃多占。”
這理由把洪科長乾懵逼了。相夫教子總得有子可教吧。她雖然結婚了,但她至今沒有生孩子。
這理由不能說牽強,完全是胡扯。
至於以文盲身份乾播音員,這都過去兩年多時間,人家邊播邊學,早就不是文盲。
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洪科長明白這群小將是沒事找事。
洪科長對小跟班保衛科員吩咐道:“你帶小將們去播音室,我去拉泡大的。”說完對小跟班使一個眼色。
小跟班明白洪科長又是玩老一套把戲閃人,會意點頭。
回到自己辦公室,洪科長再次給李懷德打電話。
這次綁的是段秀,是徐江的關係戶。
徐江自從送段秀進軋鋼廠後,沒在軋鋼廠露麵,不代表他不關注段秀。
這事得讓李懷德知道,看他是否看在徐江的麵子安撫小將放棄這次遊街。
電話響起,再次打擾好事,李懷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抬手對著腚啪啪抽兩巴掌。
劉嵐咬著牙齒忍著疼痛,給李懷德幾個白眼:“不是自家婆娘,打的不心疼是吧?電話響的沒完沒了,乾脆把電話線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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