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吃得撐死了。
這個女人有完沒完了?究竟要做到什麼時候去?
“哪個最好吃?”蘇小小頂著滿是麵粉的小花貓臉問他。
衛廷的形象老實說比她強不到哪兒去,臉被灶灰熏得黑撲撲的,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差不多。”他說。
蘇小小又道:“你覺得,二狗會最喜歡哪一個?”
衛廷驚訝:“你給二狗做的?”
搗鼓了大半個晚上,竟是為了蘇二狗?
許是夜深人靜,人的內心防線在狹窄的空間裡有所降低,蘇小小將賣配方的事兒與衛廷說了。
“我媽媽……我娘,在我很小時候的時候,把屬於我的禮物送給了她的客商。她為了做生意,就拿我的東西去討好對方,我當時,很難過。”
衛廷道:“配方是你的,你是拿自己的東西去賣。”
蘇小小道:“一樣。”
她不知道賣配方給蘇二狗的打擊這麼大,在她看來,幾個配方而已,她腦子裡多的是,賣了舊的還能有新的。
大概當年,她媽媽也和她今日的想法一樣——不過是個小禮物,大不了日後掙錢了再給她買一個,甚至能買更好的。
“你做這麼多點心,就是為了哄二狗開心?”
蘇小小點頭,在他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喃喃說:“……真的會難過許久的。”
灶膛的火光映入她惆悵的眼底,讓她看上去有些孤獨。
衛廷扭頭看著她。
這一刻,忽然覺得她是一個小可憐。
嗯……胖嘟嘟的小可憐。
蘇小小繼續做,她要做出一種獨一無二的口味,衛廷舍命陪君子。
兩個人輪流試吃,撐得半死。
後半夜時,她總算折騰完了,坐在衛廷身邊歇息。
小胖身軀的困意說來就來,她腦袋一歪,靠在衛廷肩頭睡著了。
衛廷皺眉,抬起修長如玉的指尖,將她的腦袋戳過去。
她的腦袋一晃,又靠了過來。
衛廷再戳,她再靠。
如此反複幾次,她腦袋沒挪開,他肩膀被磕疼了。
衛廷長噓一口氣,冷冷地說道:“喂,蘇大丫,醒醒。”
蘇小小睡得不要不要的。
“蘇大丫。”
“天亮了,做生意了。”
不論衛廷如何叫她,回應衛廷的都隻有她均勻的小呼吸。
可算是等到現在了。
衛廷神色冷漠地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蘇小小,抬手解下她腰間的荷包。
他並未在荷包裡找到那塊令牌。
“奇怪,放哪兒了?”
他又找了她的袖兜,也沒有。
難道是揣進懷裡了?
衛廷的目光瞟向她的微微起伏的胸口,蹙眉移開視線,腦子裡浮現起曾被悶暈的精力,到底有些掛不住臉子。
可找令牌要緊。
他暗暗咬牙,將手探進了她的棉衣。
蘇小小忽然睜開了眼,愣愣地看看衛廷,又看向那隻伸進自己衣內的手:“你摸我?”
衛廷睫羽一顫,看著她明顯沒睡醒的樣子,鎮定地說道:“沒有,你隻是在做夢。”
睡懵了的蘇小小迷迷糊糊哦了一聲:“做夢啊……”
那她要摸回去。
蘇小小唰的扯了他的褲腰帶!
衛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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