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賡鼻子更酸了。
他也一整日沒吃東西了,都沒人擔心他會不會餓壞身子。
院子裡,嬈娘應了曲華年一聲,又扭頭望了望門外一直沒走的身影,拉了拉燕風霽的袖子,眨巴著眼,聲音不大不小道:“夫君,你知道外麵那老頭是誰嗎?”
外麵聽到被叫老頭的男人一愣,下意識抬手摸上了自己還算不顯老的英俊老臉。
燕風霽個高,能看到竹門外的人。
他瞥了一眼,勾唇笑著,配合地搖了搖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不知道。”
說完,快速地將她衣裙上的褶皺輕輕攤平晾好,便牽著她的手刻意從竹門前走過。
嬈娘也在走過的瞬間,故意道:“聽說是個寵妾滅妻的老渣男,夫君啊!咱們可不能學。”
“娘子寬心,寵妾滅妻需要天賦,有些人生來便帶有那種下流的天賦,你夫君沒有,學不來的。”
兩人一唱一和地進了屋。
竹門外的溫賡臉色鐵青,有心想為自己辯駁兩句,但裡麵已經傳來了屋門關上的聲音,隻遠遠飄來一陣熟悉的飯菜香。
旁邊還沒走的護衛看了看裡麵,又看了看他們家大人,忍不住道:“他們罵得真臟,要不是真有個老頭,屬下還以為是罵大人您呢!”
護衛說完,一個牽著頭老黃牛的老頭剛好從他們身後路過,還特彆不講衛生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溫賡望著明顯也在故意點他的護衛,氣到發笑。
最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護衛趕忙跟上。
屋裡,聽到竹門外的人已經離去,曲華年打著圓扇拉開屋門,望著溫賡走遠的背影,眼神依舊冷冰冰的。
嬈娘小口喝著肉糜粥,時不時偷看一眼。
燕風霽往她碗裡夾著青菜葉,低聲叮囑:“你病還未痊愈,不宜光喝粥,得搭些青菜。”
嬈娘聽話點頭,往他碗裡夾了塊肉。
兩人安靜吃完飯,還未好全的她又被按回床上繼續躺著,燕風霽搶著將碗刷了,又將門口的木柴全劈了,才回屋躺在她旁邊,將她一把撈進懷裡,緊緊摟著。
箍得太緊,嬈娘輕輕動了動身。
本來想從他懷裡出來,但耳邊傳來他清淺的呼吸聲,聽著似已經疲憊地睡著了。
她猶豫了下,到底是沒舍得吵醒他。
燕風霽的睡相很好,再累也不會打呼,更不會磨牙,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清爽的味道。
嬈娘枕在他胳膊上,主動往他懷裡靠了靠,緊緊環住他健壯的腰,在他懷裡淺淺睡去。
院子裡,曲華年躺在屋簷下的躺椅上,打著圓扇,望著天邊跑來的白雲,喃喃低語:“伯娘,小爭兒遇到了個好夫君,你們在天有靈,也要保佑華年的女兒也遇良人啊!”
話說嬈娘和燕風霽會遇到曲華年,或許也是曲家眾人在天有靈,冥冥之中的牽引吧!
其實昨晚,不光分頭走的沈重山和胖果他們被追殺,就連相反方向的燕風霽和嬈娘,也在踏上江州這邊的官道時,遭到葉家一夥私兵的窮追猛打。
他們似乎是得了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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