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又是許家的事。
畢竟許安成他們昨天剛分過家。
誰知許忠國笑著遞給她一封信“大娘,你家的信,”許忠國又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晏禮寄給他媳婦的,我去公社,公社給我的,剛好我帶回來。”
鐘美仙接過信,許忠國就轉身走,“那沒事,我先回去了哈!”
鐘美仙說“忠國,你坐會,喝口茶啊!”
許忠國一個勁擺手“不了,不了,”擺著手,人就走遠了。
沒等鐘美仙轉頭,顧金鳳的腦袋就從後麵探了上來“我弟給家裡來的信?”
聽見這話,鐘美仙一個近六十的老太太都忍不住翻白眼,“他給家裡寄信?”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給家裡寄信?”
“他今天要是不寄這封信來,我都以為他不會寫字。”
鐘美仙“噌”的把手裡的心遞給跟上來的顧金鳳“給他媳婦的。”
顧金鳳接了信,就歡天喜地往廚房跑,去給自己弟媳婦報喜“弟妹,弟妹,晏禮來信了,晏禮給你來信了。”
溫棠:這難道就是那什麼夜有所思,日有所得?
她昨天晚上剛念叨的,顧晏禮怎麼連封信都不寄來,結果這白天信就來了。
信被塞到溫棠手裡,顧金鳳說“快看看。”
溫棠也就拆開了信。
信紙上的鋼筆字,剛勁有力。
都說字如其人,溫棠想,看看顧晏禮的字,其實是沒錯的。
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樣,像一把利劍,剛勁有力。
就是這信的內容……
吾愛親啟?
溫棠下意識地把信紙折蓋上了。
顧金鳳站在一旁,鐘美仙站在廚房門口。
池月站在案桌旁,搗鼓出鍋的稻草灰,誰都沒往這看,這讓溫棠稍微鎮定了些。
“弟妹,晏禮說的啥啊?”
“咳咳,”溫棠清了兩下嗓音,打開信,鎮定的閱讀起來。
“他說他已經平安到部隊了,讓我們不要掛念。”
“還有,給爸媽,大姐,姐夫問好。”
“還有,他過年回來。”
“讓爸媽也不要掛念他,照顧好自己。”
顧金鳳伸了腦袋,估計想看是不是這麼寫的。
因為她有些不太相信。
彆說是她不相信,鐘美仙也不相信。
顧晏禮這封信,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擺明了就是寫給溫棠的,還會想起來說問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