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盧忠這邊,盧忠足足施給了管家10兩銀子才見到了仝半仙。
仝半仙麵對著這個擾了自己清夢的錦衣衛指揮使,雖然有些惱怒,但是身份落差讓他敢怒不敢言。有些賭氣的將六枚銅錢丟在了盧忠腳下。把盧忠嚇了一跳,一腳踩在了銅錢上,趕忙又跳開。
仝半仙蹲在地上看了一下現實的卦象,搖了搖頭:“天澤履卦,貴人又一腳踩在了上麵,怕是沒救了。”
盧忠一聽可嚇壞了,忙問這掛到底是什麼意思?仝半仙回答道:“腳踩到老虎的尾巴,老虎轉頭瞪著你,若是不咬你,你就能平安。若是老虎咬你,你必死無疑。”
這可怎麼辦?盧忠趕緊把自己如何套路王瑤,向皇上誣陷他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又拿出500兩塞給仝半仙求如何化解。
仝寅雖然不恥這位指揮使的為人,但是看在這五百兩的銀子上還是給他說了一個辦法或許能夠渡過難關。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這唯一的生路就是裝傻賣瘋。”仝寅把唯一的活路給指了出來。
“您能不能細說一下?”盧忠要想夾縫中生存,好不容易花錢得到指點,當然想問的清楚一點。
仝寅說道:“按這件事來說,若是你能瘋癲的讓人覺得你之前的言行不可信,也就沒有追究下的必要,牢裡那兩位必死,你才能活著。”講完之後仝寅也覺得自己似乎說的有點多了,便示意盧忠可以走了。
可就在盧忠轉身走出兩步之後,一陣妖風襲來,伸手擋風的盧忠後退了三步,又一腳踩在了銅錢之上。
仝寅此時被妖風吹過之後,胸部猶如被錘擊一般,一股鮮血從喉嚨處泛出,仝寅強行鎮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目送盧忠離開,才把口中的鮮血吐了出來。
“自作孽啊,大凶之兆,死不足贖。”仝寅癱軟在地上歎道,自己為了五百兩銀子差點把命都搭上,自己本來已經給他點出了生路,沒想到他會踩兩次老虎的尾巴,就是天之驕子也得死啊。
這府裡不能待了,趕緊收拾銀錢跑路。
盧忠得了指點一想確實這麼回事,萬一自己再被人在金鑾殿上打死,不如裝瘋賣傻。想到這裡就蹌蹌踉踉的進了長安右門,徑直跳入了金水河之中。
潛入水中的時候還不忘撈了一把淤泥,抹在了散開的頭發和臉上。
承天門周邊可是皇宮駐防重地,錦衣衛指揮使掉進河裡,這可是大事。幾個執勤的力士,趕緊下去撈人。
看著撈上來的盧忠,滿嘴說著不知名的言語,又想到之前東廠有人來找過他,就趕緊把事情上報給了駐守的千戶。
大家都是人精,一看到這種場麵,駐守千戶也明白什麼意思,便有了朝堂上的那一幕。
內閣房內,幾位閣老們正在討論這件事。
“這事兒是確有其事還是另有所圖啊?”蕭鎡問道。
“這事兒真的假的重要麼?不重要,關鍵是看咱們上麵那位是什麼想的。”江淵是個好事之人,也不怕事兒大。
吏部尚書王文瞅了一眼陳循,見首輔不接話,他也就不接茬。
此時,於謙說話了:“皇家內部的事情,咱們身為外臣還是不要過多參與,不久之後宮中會有旨意下來的。”
大家見於少保把事情定了基本的調子,也就不再關心此事,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件事兒不在於他們這些外臣怎麼想,而在於宮中那位看似不掌權的上聖皇太後怎麼想。
慈慶宮內。
“外祖母,事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咱們走後,太上皇應該是跟阮浪交代過什麼事情,然後阮浪又交代給王瑤去辦,然後路上被盧忠給套路了,拿走了金刀。”王憲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原本的告訴了孫若微。
“唉,我這個皇兒啊,總是那麼急躁,吃了那麼多次虧也沒有長進,辦事一點點不穩妥。”孫若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土木堡中就步步被人算計為了保他死了多少人,如今回了京城還是被人算計。
“我爹給我捎過信來,說盧忠去找過石亨府仝寅算命之後就瘋了,應該是算命的結果不太好,又沒法交代索性裝瘋,錦衣衛詔獄那邊的消息是,兩個人啥也沒說,這才有得今天朝堂上的一幕。不過老爹分析說,若金刀的事情是真的,極有可能與曹吉祥、石亨、劉永誠三人關係較大,讓咱們多注意風險。”王憲又把孫鏜遞給他的話轉述了一遍。
“如今皇位上這位也是越來越不簡單,若是讓他順利的完成了,說不定還能給見深扣上謀複立皇儲,金刀求外援呢!”孫若微恨的咬牙根。“朝中的這些百官也都在看我的態度,那我今天也就拿出一個態度來。”
養心殿內。
“啟稟陛下,剛剛上聖皇太後那邊的懿旨,將崇質殿的大門門鎖用銅汁鐵水澆灌密封,僅僅留下一個送吃食的小口。阮浪在詔獄已經體虛而亡,那個王瑤也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陳鼎跪在地上向景泰帝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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