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鏜最近過的很是愜意,因為沒有什麼煩心事了。再加上自己的小兒子讓人給自己家也做了一套房間取暖係統,讓他在即將來臨的寒冬不再寒冷,孫子孫女熱乎炕頭,有菜有酒衙門不愁。
明朝的早朝一般是五點左右,而各位公侯勳爵內閣五府六部各司寺衙門有資格上朝的都會提前一點到東西朝房等候。
前軍都督府和錦衣衛府是對門,一般五府六部的官員都是先到衙門,因為東西朝房太擠,而他們又是最後一批進宮的人員所以在衙門等差不多再由長安左門右門進入。
“孫都督,您今天來的挺早啊。”盧忠上前打著招呼。
孫鏜如今是正一品左都督品級比正三品指揮使高很多,但是錦衣衛一般是皇帝的親衛兩者又不在一個係統裡一般不會太親近,可看現在盧忠這個樣子,怕不僅僅是打個招呼這麼簡單。
“盧指揮使,還是您早。”孫鏜不冷不熱的回道。
“我這裡哪裡是早,簡直就是睡不著覺麼!”盧忠無可奈何的回答道。
孫鏜一聽果然有事兒,能讓錦衣衛指揮使為難的肯定小不了。於是推脫道:“能讓您為難的肯定是皇上交代的大事,您的能力多費費心就得了。”說完便要進衙門。
盧忠一把拉住孫鏜,忙到:“孫都督,這事兒啊,還得您幫我想想辦法,我信不過那群文官。”為啥這麼說?他的前任,可是大明朝建國以來第一個被文官打死的指揮使,如今自己深陷誣陷案裡,自己這邊又遇到兩個硬骨頭完全沒有辦法。
孫鏜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當下問道:“那您給我說說啥事兒,我幫你參謀參謀。”
盧忠當下把事情的緣由整個跟孫鏜說了一遍,但是沒說自己栽贓這事兒。
孫鏜內心嘀咕著,肯定跟孫皇太後和自己那個兒子有點關係,要不然怎麼那麼巧,這邊剛去探望太上皇,盧忠這邊就動手抓人。
看樣子金刀是一柄信物,那個王瑤沒直接出宮反而能跟他盧忠喝酒,說明找的人有可能是宮中的人。
嘶,孫鏜倒吸一口涼氣。他猜出來朱祁鎮要聯係的人可能是誰了。也隻有這兩位,曹吉祥跟自己關係一般,但是劉永誠可是跟自己關係密切,如今宮內掌兵權的隻有這倆人,劉永誠是禦馬監大太監,如今與於謙一起掌管京十營的五營,曹吉祥和石亨一起掌管另外五營。
不過仔細想想是劉永誠的機率不大,要怎麼給曹吉祥和石亨報信?思考良久,也沒有好的辦法,歎了一口氣。
盧忠看孫鏜這個樣子,可不乾了。“孫都督,貴子原來的百戶還是我給操辦的,這事兒您看一定幫我出出主意。要不我小命可真就沒了。”
對了,命。孫鏜頓時想起一個人來,說道:“哎,盧指揮使,這事兒啊我雖然幫不上忙,但是有人可以給您指點迷經。”
給人通風報信這個事兒,尤其是像孫鏜這種都督級彆的都受到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不定期監視,指不定什麼時候見的什麼人就被報給皇帝了。自己沒辦法給曹吉祥石亨他們通知,但是這個盧忠自己可以。
“盧指揮使應該對仝寅有所耳聞吧?”孫鏜就把神棍給抬了出來,彆人信他孫鏜可不信。
“您是說那位占卜吉凶的仝瞎子?”顯然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知道。
仝寅,字景明,十二歲時雙目失明,拜龍虎山天師學得一身占卜吉凶的本領。後來被原為大同參將的石亨占卜吉凶禍福,讓石亨躲過好幾次必死之局,一直到現在封侯,如今仝寅仍然住在石亨府上,享受首席西席的待遇。京中好多達官顯貴都來找他占卜,聲名顯赫。
“內宮之事,我一個莽漢懂什麼?但是吉凶禍福還是得找仝半仙。”一旦他盧忠找了仝半仙,這也不枉費我孫鏜念在同一個陣營當中拉你石亨和曹吉祥一把。要是你們躲不過去,那麼你們就沒那個命。
盧忠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這個也算是小的謀反案子,孫鏜肯定避之不及。不過那個仝半仙聽說算的很準,不妨現在就去算算看。
想到這裡,謝過孫鏜之後就從衙門中牽馬出來奔石亨府裡去。石亨府邸在離著錦衣衛府很近的石碑胡同,一會兒就到了,這個時候天剛蒙蒙亮。
石亨的府邸已經是侯府了,對於這個突然造訪的錦衣衛指揮使,管事的管家也有些頭疼。雖然不是來找武清侯石亨的,這種天剛亮就敲門也讓人非常忌諱。於是就差下人到宮門外等著自家老爺,告訴他天還不亮就有錦衣衛指揮使盧忠來府上拜見仝先生。
早朝上,景泰帝聽著底下的奏報根本沒有一點點心思,他派去找盧忠的太監都返回了兩撥,第一批見到盧忠了,第二批再去就發現盧忠不在了。
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樣子非常不好,可他又不想放棄這好不容易的動手機會。於是一遍再派出人出去找盧忠,一邊在朝堂上把這件事拋了出去。
“錦衣衛指揮使盧忠昨日上報,禦用監阮浪和王瑤從太上皇那裡取得信物金刀,圖謀不軌。這件事諸位愛卿怎麼看?”景泰帝淡定的說道,並讓小太監把金刀放在龍書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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