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是縱橫商場的精明商人,而我的母親也是遊走於官場的女官,最是長袖善舞。
我是他們的孩子,繼承了精明的血統,即使是麵對自己的感情,我也更傾向於保底,然後將利益最大化。
回到梅廳後,明溪處理完雜事,坐在院門口發呆,看到我回來,迎了上來“公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笑著道“忙完不就回來了”
明溪似乎對我換了一身新衣服,並不覺得意外。
我問到“明天的食材可準備好了?”
“一早就去內務府讓女官采辦了,最遲今天晚上才能去領”
我點了點頭,然後讓明溪去庫房裡拿出鐵鍬給我。
中午陽光照進來,院子裡的凍土稍微化了一點,我和明溪費了半天勁,終於挖了一壇子酒出來。
提前挖出來,等明天現挖是來不及了。
明溪抱著酒壇,放到廊下,我問他“苗公子有沒有放換洗的衣服在咱們這?”
明溪笑道“放了,很早以前苗公子自己帶過來的,帶了兩套”
我點點頭,讓明溪去忙自己的。
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大雪封路的那段時間,也沒見他換衣服,我還讓他穿我的衣服來著。
我在回填土坑的時候,謝琴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看他臉上的紅暈,隻怕是又到哪裡去吃酒了。
我笑道“明個你得留在家裡了,我請了諸位到梅廳小聚,算是我們的東道”
謝琴想了一會,說道“那行,千雲這兩天估計也煩我了,明日正好可以不去”
謝琴又說道“這麼些人,得準備不少東西,小廚房裡的東西應該不夠吧,得趕緊讓落英去領”
我笑道“你不用忙,我已經想到了,早起就讓明溪和落英去采買了,晚上就能拿到”
謝琴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可是你怎麼不先問問我,再請他們,萬一我明天不在家呢”
我笑道“你不在家沒事,隻要落英明天在家就行”
謝琴看了眼廊下的酒壇“就是為了這壇酒,我就是爬也要爬回來”
我看著謝琴這個樣子,忽然想起了閆鬆說的話,那幾個竹人也都附和,估計是都學了如何烹調。
但是謝琴看著,不像是會下廚的樣子。
即便是落英病了,不能下廚啊,他也能這家吃一頓,那家吃一頓,也就省事了。
晚飯過後,明溪和落英去內務府領了東西回來,背了兩大簍東西,還好落英年長些,把重東西都自己背上了。
活雞活鴨,還有一些鮮活野味,豬羊這些,都不在話下。
明溪燒開水,落英宰殺這些活物,我站在一旁看著。
落英趕我走“都是血,腥味又重,公子還是快些出去吧”
我搖頭“我還是學著些,萬一哪天明溪病的下不來床,我就得自己上手了”
落英笑道“哪裡就需要你們了,明溪下不來床不還有我,要是我和明溪都下不來床,公子們也未必能幸免”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一點,每個廳裡都是兩個善男子,或者竹人,當然也有兩個小倌。
這樣的設計,恐怕就是為了以防發生什麼變故,以應對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