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裡,本來苗春生一心籌備著我的生日,五月初四,謝琴急匆匆的跑到蘭廳,在門口絆倒摔了一跤。
我急忙上前扶著他“什麼事,這麼著急,摔到哪裡沒有?”
謝琴一張臉煞白,雙唇止不住的顫抖,咽了咽口水,鎮定下來次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戎羌向周朝開戰了”
我也是楞在當場,我怎麼記得前年還是什麼時候,戎羌還來朝賀來著,怎麼突然就開戰了。
我急忙扶著謝琴到花廳,苗春生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先喝口水,緩一緩”
謝琴將杯中的水一口飲儘,接著拿起水壺往嘴裡灌,喝完一整壺,胸前都濕透了,他的手才沒有那麼抖。
“昨晚戎羌大軍突襲,越過邊防線,悄無聲息到了我大周境內”
苗春生皺著眉“戎羌怎麼會知道我們的邊防圖?”
“這就無從可知了,女皇今早下令封鎖了各個關卡,就怕想要進攻大周的不隻是戎羌”
若是諸國聯盟來犯,那將是一場惡戰,到時候生靈塗炭。
大周朝三百年來不曾有戰火,為何今年突然會被戎羌進犯。
我看著謝琴“戎羌是以什麼理由發兵的,總不能無緣無故挑釁?”
謝琴麵露難色,看了眼外麵,小聲說道“戎羌聲稱要幫我們大周正國本,說這天下本就是男子的天下,大周讓女子當了三百年的皇帝,已然是觸怒天道,前年的雪災,去年的水災,都是上天的警示”
我突然想起來,去年倒塌的石橋,就是戎羌的工匠建造的。
看來他們布置這麼久,就是為了有個師出有名。
苗春生問道“女皇是如何應對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女皇為了破除什麼觸怒天道的傳聞,要效仿奇皇,禦駕親征,人已經在皇城大殿前,集結三軍,整裝待發”
苗春生站了起來,一臉焦急“這怎麼行,女皇若是離了京,這宮中誰來鎮守,到時候彆國來犯,女皇遠在戎羌邊境,如何是好”
謝琴歎了口氣“還有兩位皇太女坐鎮京城”
怎麼會這麼突然,我心中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可能是真的在平靜的生活中呆了太久,想不到有一天戰亂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想不隻是我會這麼想,大周朝的百姓此刻必然也是慌亂的,他們三百年不見戰火,哪裡麵對過這些。
周邊的幾個國家,戎羌,楚,金,吳國和夏,時常有些摩擦,經常需要大周來調停。
他們本國內部還時常有內亂,所以我覺得他們出兵的理由十分可笑。
“這幾個國家,隻有我們大周在這三百年來,沒有發生過戰亂,黎明百姓安居樂業,他們倒是男人當君主,侵略,奪權,內鬥時常發生,哪裡來的臉麵,說這天下是男子的!”
我的心中十分氣憤,苗春生拍著我的背安慰我“你和他們爭論贏了也沒有用,他們的目的是要吞並大周,什麼理由都可以”
謝琴也附和道“我大周幅員遼闊,土地肥沃,戎羌苦寒之地,隻怕是早就覬覦咱們大周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苗春生“你被陷害的毒藥裡,不是混著戎羌的狼毒,那個凶手還沒有背抓到”
我們三個都緊張了起來,說明這宮裡有戎羌的細作,潛藏在暗地裡,這宮裡如今也不安全了。
我有些坐立難安“咱們得把這個情況告訴給兩位皇太女,讓她們有個準備,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這時候,一聲號角聲劃破長空,我們三個抬頭看向天空,女皇的隊伍出發了。
我急著往外走“怎麼能得去找內務府的人,讓她們把此事告知給皇太女”
我還沒走出去兩步,脖子後麵一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最後一眼,落在我眼裡的是苗春生的臉。
我又陷在了夢中,我好像變成了女皇,頭發散亂,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我和女皇成為了死囚,等待著劊子手揮刀,我抬頭看向劊子手,揮刀的竟然是苗春生。
刀子落下的時候,我被嚇醒了。
而我,真的是被五花大綁著,躺在床上,苗春生就守在邊上。
外麵一片漆黑,苗春生已經睡著,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還是在苗春生的房間裡。
這樣大張旗鼓的,難道整個皇宮已經淪陷了。
我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讓自己坐起來,不發出一點聲響實在是太難。
終於,我挪到了床邊上,現在就隻需要下床,然後去廚房找刀切開繩子。
不知道明溪和瑞雲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我剛探出一隻腳,忽然覺得身後一緊,我回頭一看,綁我的繩子有一頭綁在苗春生的手腕上。
我隻能回頭,跪在床邊上,用嘴慢慢把繩子給解開,我還要控製著自己不要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
繩子稍微鬆動一點,我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大汗。
還有一點點,繩子就要被我咬開,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誰知道下一刻,苗春生的手抱住我的腰,我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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