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有石桌石凳,阮聞慈走累了便找了個石凳坐下。
阮聞慈伸了個懶腰,手放下的時候發現摸到了一個冰冷略有柔軟的地方。
阮聞慈轉頭,在花枝裡看到了一張眼熟的臉。
向七星。
他死得很安詳,臉上並沒有驚恐痛苦的表情,仿佛隻是睡著了,過一會兒還會醒來,隻是屍體不太安詳,被人扔在花樹下,手腳亂七八糟地被花上的荊棘紮出洞口,隻淺淺流出一點點血,在紅豔的玫瑰花中根本不顯眼。
[哈哈哈,還想和小慈你說向七星死了,但是童話鎮不允許我們和挑戰者說有關副本的一切,就連參加副本的挑戰者也不能說,就沒告訴你啦小慈。]
[安息吧。]
[嗯,屍體擺放得不太好看啊。]
阮聞慈麵無表情地在石凳上蹭了蹭手,挪動屁股往石凳一邊移動。
畢竟用屁股對著人家的腦袋不太好。
阮聞慈不關心為什麼向七星會死在這裡,他和向七星有仇,死了就死了。
一個小時後,侍從從鐘塔離開,阮聞慈打開明顯被強製破開的鐘塔大門走了進去。
裡麵很久沒有打掃了,灰塵落滿地麵,光線很暗,靠著不多的窗戶透進來的光照明。
一進去便是高高的靠著塔壁的繞著往上的樓梯,另一側是扶手,上麵也落滿了灰塵。
樓梯上有著淺淺的腳印,有人來過這裡。
但是腳印很淺,那人是鐘塔閒置很久落了一層灰之後來過一次,灰塵再次落下,在原先的灰塵上又落了一層。
阮聞慈提著裙擺走上樓梯,走動間飛起的灰塵讓人不停地打噴嚏,阮聞慈捂住口鼻才勉強好了一些。
越往上走,阮聞慈越是灰頭土臉,明明很大很高的鐘塔裡麵的設施卻很少,隻有一道樓梯,每隔三米就有一扇的窗戶無法提供太多的光線,阮聞慈看不到鐘塔頂端的情況。
走了十多分鐘,阮聞慈提著裙擺的手都累了還是沒走到儘頭。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沒人打掃了,光是這樓梯就沒有人想上來了!”
阮聞慈吭哧吭哧終於登頂了,頂層之上的空間不算大,沒有門也沒有牆壁。
小心翼翼地走上頂層,沒有牆壁,要是他跌一跤還不得直接從高空掉下。
頂層隻堆著一些雜物,被人翻過——不是樓梯上淺淡的腳印,而是最近才被翻過。
有用的東西不能說幾乎沒有,而是根本沒有,糟腐的木頭、生鏽的箭頭,雜七雜八都是沒用的東西。
“你是在找我嗎——啊啊啊!”
幽幽的女聲響起,阮聞慈被嚇到轉身一拳打出去,直接將發音源打了出去撞在塔壁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你、你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