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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理繼續,“警方也好,我們也好,都跟你不熟,也跟死者不熟。”
“我們不知道你們與誰有交集,所以隻能靠你提供線索。”
中本博司不滿,“我怎麼知道是誰?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訴警方了。”
妃英理輕笑,“隨便攀咬。”
“啊?”眾人都愣了。
“你自己想,誰平時與死者有仇怨,又與你有仇怨,把這些人列個名單交給警方。”
“這也行?”
“如果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然後唯獨你沒有,你說不是罪犯,也隻有我家的笨蛋女兒會先入為主的相信你。”
“媽!”毛利蘭抗議,不過尷尬得臉都紅了。
妃英理搖頭,“難道不是嗎?如果按他所說,就是有人恨他與他的室友,然後刻意掐好時機,殺了他的室友,嫁禍給他。”
“如此推斷,犯人必定是他熟悉的人,可他卻想不到是誰。”
“他認識的人,他都想不到的是誰,又怎麼能夠指望警方,能夠找到呢?”
“這案子如果破不了,要麼就是他活該倒黴,要麼就是他一直在對你說謊。”
中本博司連忙說道:“我沒有說謊,人真不是我殺的。”
妃英理搖頭,“我不是我女兒,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在我看來,這案子,如今有九成以上幾率,是你衝動殺人,然後為了學業,死不承認。”
中本博司強調,“妃律師,真不是我。”
妃英理根本不理他,“原因就是,你找不到替罪羊。”
“不是你不想找替罪羊,而是因為衝動,你事先根本沒有準備,你不知道你認識的人中,到底誰沒有空白時間。”
“所以你之前不敢向警方,說出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你很清楚,每說錯一個人,你的希望就更小了。”
“所以,你就放任警方去慢慢查。”
“同時你又害怕,所以又是找偵探,又找律師,想敲敲邊鼓,死馬當活馬醫。”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冤假錯案,是肯定有的。”
“因為警察不神,他們不可能無所不知,他們也會犯錯。”
“而你這案子,無論你承認不承認,最後都是你拿你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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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不是凶手,你要是覺得冤枉,那也是你交友不慎,是你倒黴。”
“作為律師,我管不了你是不是真的殺人了。”
“作為律師,我隻能告訴你。”
“這個案子,你承認是你衝動殺人,五年。”
“你不承認是你殺人,檢察官會認為你是預謀殺人在先,事後又堅決不承認,死不認錯,意圖脫罪。”
“檢察官會要死刑,你的辯護了律師會替你做無罪辯護。”
“但事實俱在,你的辯護律師隻能死摳存在第三者。”
“而裁判官最後會判你無期,讓時間去檢驗判決的對錯。”
“如果一直沒有找到凶手,那你就一直坐牢,三十年後,可以獲得假釋。”
“如果找到凶手,那就進入司法賠償程序,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司法賠償的存在,就是為了補償冤假錯案的受害者。”
“還是那句話,沒人希望出現這種事情,但人無完人,這種事情隻能說去儘量避免,但卻是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