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匡扶正義，想替天行道，想當人間判官，那是你的事，為什麼要把我拖下水？我沒那個雄偉的誌向，我也當不了那種為蒼生拔刀相助的聖人，你為什麼要一門心思想著將我拖下水？”
“就因為我說過讓那些禍害人渣逍遙法外是這世界上的最大不公？就因為我嫉惡如仇？就算我他娘的再怎麼嫉惡如仇，也不代表要用手刃那些雜碎的方式去讓詮釋我的嫉惡如仇！”
“這他媽是法治社會，殺人是得償命的，哪怕是那些罪該萬死的人渣敗類雜碎都好，他們要死也是死在法庭的宣判下！咱們這些凡夫俗子，當清道夫，這他娘的是要掉腦袋，吃槍子的，你周龍象難道連這種道理都不懂嗎？你不怕死，我他媽怕！”
“彆扯什麼警方抓不住，像你這麼殺下去，你覺得警方真逮不住你嗎？固然陽城治安局是一群酒囊飯袋，但省廳呢？治安部呢？在你眼裡也是酒囊飯袋嗎？真把上麵給惹毛，你覺得你逃得了嗎啊？”
陳牧胸口劇烈起伏地嘶聲低吼起來。
但徐風雪卻像是毫無感觸般。
淡淡笑道。
“所以我才想要找你搭檔啊！”
“我特麼是神？我特麼能對抗得了國家機器？我特麼能保你逍遙法外？”陳牧怒極反笑。
“你的黑客技術，你那神乎其神的化妝易容，還有你的反偵察能力以及你對完美犯罪的理解，再加上我，玩弄警方，不在話下！”徐風雪道。
“抱歉，我沒那麼雄偉的誌向，我也不認為我有那個能力！如果先後不是為了查清‘6·21’案的真相，以及查出我父親當年意外的真相，我一輩子都不希望跟警方打交道！”陳牧咬牙切齒怒視著對方。
如果不是對方殺了張慶洪，繼而驚動了幕後黑手嚴立夫對餘成波的滅口。
那麼憑借自己的外掛係統。
想徹底將嚴立夫釘死，絕對是大有可能的。
但就因為對方殺了張慶洪，從而導致餘成波也跟著遇害。
才讓他之前的計劃化作泡影。
才讓他不得不以這種方式來直麵嚴立夫。
想到這。
怒火再次在陳牧心頭燃燒。
伸指指向徐風雪，“要不是你把張慶洪給乾掉，要不是你驚動了這雜碎將餘成波給滅口，我他娘的有百分之九十九，不，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代價！”
“讓他付出應有代價？你真以為就算讓你找出完整的證據鏈，就算張慶洪跟餘成波都出來指證，你覺得就能讓他被宣判死刑立即執行了？”
徐風雪指向躺在地上被陳牧踩著臉的嚴立夫，“不會的，他背後的很多人不會讓他死，也不敢讓他死，即便證據齊全，他都走不到被執行死刑那一步！然而若是不被判處死刑，這還算是所謂的應有代價嗎？在野叔在九泉之下又能安息嗎？還是說，身為在野叔的兒子，對於謀害在野叔的幕後黑手，被判個無期或者死緩，你就滿足了？”
“另外，我想我也有必要跟你說一句，如果沒有我，你會知道你父親當年並非意外嗎？如果沒有我，你又會知道幕後黑手是嚴立夫嗎？所以，你有資格來怪罪我嗎？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陳牧不可以！哪怕我殺了張慶洪導致你原本的計劃落空，但是我這也是在為你父親陳在野報仇，不是嗎？”
說著說著。
再無笑意的徐風雪也透出了病態般的猙獰來。
“當然，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你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要麼殺了嚴立夫為你父親報仇，要麼放了嚴立夫給自己留所謂的後路，至於你打算逼迫嚴立夫坦白他是如何謀害在野叔的罪行，他坦白與否還重要嗎？難不成你還真的天真到以為這就能扳倒他，這就能讓他遭到狗娘養的法律製裁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真坦白出來，如此情境之下的供述，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有人脈關係，你認為最終能被采納能給他定罪嗎？”
“陳牧啊陳牧，你不該是這麼天真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