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瑪奴延已經在等著李一帆了。
走的時候說準備不回來的,聽到馬蹄聲,就趕過來叫一起吃飯。
兩座木屋相距幾十米遠的距離,又在一個綠籬圈起來的大院內,喊一聲都能夠聽到的。
今年新栽培的山狗子藤、山葡萄藤、刺玫瑰藤,成活率非常高,但是一年之內隻是有了一些雛形,還不能完全形成綠色屏障,等冬天到了的時候,要把所有今年生長出來的嫩枝,全部用泥土覆蓋起來。
等到明年春天來臨的季節,所有的枝條都會成為一棵棵新的植物。到了那個時候,綠籬才真的形成!
瑪奴延和媽媽安布倫和李一帆一起,在吃晚飯。
李一帆說道:“瑪奴延,要不你明天開始,還乾老本行,繼續去東風林場當巡山護林員好吧,咱們已經請一回長假,就不能再一次麻煩喬愛軍了。”
瑪奴延說道:“舅家和兩個叔叔家,都又去了長白山,隻有你一個人了,我以後跟著你,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
李一帆說道:“我準備去小興安嶺北邊,伊春和遜克縣轉一圈,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那邊是小興安嶺北麓,一直到黑龍江江邊了,都是山區會很辛苦的。家裡的苞米馬上就成熟了,還要看好秋莊稼,不能被野豬、獾子糟蹋了,雖然咱們有幾十條獵狗,還是需要有個人在家看著的。”
護林員隨時可以不乾了,家裡的莊稼都是要用心照看的。
聽到了自己留在家裡,有更重要的事做,瑪奴延就沒有什麼意見了。
第二天早上,瑪奴延騎馬到東風林場去巡山,繼續做護林員的工作了,李一帆到診所找到師傅張半仙,兩人一起查看中藥丸、散、膏、丹的製作,哪一些需要外購藥品,以及中藥的銷售情況。
釀酒作坊這兩個月,隻有周伶康酒迷糊一個人在生產,六十多歲的人卻精力旺盛,沒有了黑惡勢力的欺詐,每天高高興興地,做著自己喜歡的職業,能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呢?
李一帆走進酒坊,寬敞的大棚子裡,周伶康正在給熟料拌酒曲,高粱和苞米,按照一定的比例粉碎上鍋蒸煮,出鍋降低到一定的溫度,拌入酒區裝缸發酵,發酵後再蒸溜,酒精的蒸發溫度低於九十度,開水的溫度是一百度,利用這個蒸發溫度差,收集酒蒸汽再冷凝,就是燒酒了。
熟料蒸煮、拌曲的時機、裝缸發酵、蒸餾冷凝都有嚴格的標準和要求,釀酒的技術和絕招就在這裡。
“周師傅,歇歇吧!”
李一帆走近周伶康,看到周師傅一個人在操作,心裡實在是不好意思。
周伶康一邊翻攪著熟料,一邊說道:“我乾一輩子這個活了,乾順手了,今天不出去了?”
李一帆說道:“我給你介紹的兩個徒弟,都要進山去乾彆的了,我又不能幫你,今天我在給你找一個徒弟。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周伶康說道:“我身體好著呢,一個人再乾三五年一點問題都沒有。找不找徒弟都行。”
一邊翻攪著熟料,一邊回答李一帆:“隻要原料足夠,一分燒酒九分賣,進原料和賣酒都是你丈母娘操心,我很知足了。”
李一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那裡來的丈母娘,我是下鄉知識青年,被人套麻袋用木棒打了悶棍,在醫院裡昏死一天多,又活過來了,雖然保住了性命,落一個腦袋疼痛眩暈症,我沒有結婚,沒有丈母娘,你不要聽彆人胡說了。”
說著話,走到靠山坡的地方,打開地窖門,看看新開挖的地下酒窖,從呼蘭縣帶回來的老酒,都存放在酒窖裡,新釀造出來的白酒分門彆類,看來酒迷糊管理酒坊,是遊刃有餘,駕輕就熟的小事情了。
酒類窖藏熟化技術,無論中外釀造酒類,都有窖藏熟化工藝過程。葡萄酒白酒都沒有脫離這個技術桎梏,道理和技術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裝在酒缸裡酒瓶子裡麵的酒液,存放幾年難道就不是乙醇和水的混合物了嗎?
我總認為八二年的拉菲是一個世界級的玩笑而已。
李一帆來到靠山屯大山大伯的家,老隊長在抽著旱煙,煙葉在一年有半年時間貓冬的東北地區,不要說是男人,女性抽旱煙袋的也大有人在。
東北三大怪,大閨女惦著旱煙袋,窗戶紙糊在外,養個孩子吊起來。這都是事實存在的。
“大山大伯,我來找你幫忙了!”
李一帆進門就開始求助。
老隊長和老婆兩個人在家裡,趕忙請李一帆到家裡火炕上坐好,隊長老婆趕緊拿出鬆子、榛子、山核桃,放在炕桌上。
老隊長:“是一帆來了,有啥事你說話,一定儘最大能力幫你解決難題。”
李一帆一邊吃著炕桌上的林海特產,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盒大前門紙煙,也放在炕桌上。
“這是前幾天去哈爾市看腦袋,找人買藥時買來的交際煙,留著這一盒啦,歸老隊長大山大伯了。”
老隊長:“好東西呀,這是公社乾部抽的煙,我有旱煙葉抽就不錯了。你來找我有啥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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