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寨的小餐館裡,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李一帆和那位新救出來的年輕貌美女人對坐而食。女人的眼神中仍殘留著驚惶與不安,李一帆則時不時投去安撫的目光,他心想,得讓這可憐的女人,儘快安定下來。
“多吃點,彆怕,有我在。”李一帆輕聲說道,女人微微點頭,卻不敢多言。
此時,義勇幫的新任坐管奎哥邁著大步走進餐館,身後跟著白紙扇眼鏡李和楂數劉中秋。他們剛為鼠牙三料理完後事籌備,神色略顯疲憊。
“奎哥,這邊!”李一帆招呼道。
奎哥坐下,重重歎了口氣:“鼠牙三這事兒,唉,也算有個了結。”
眼鏡李推了推眼鏡:“是啊,今晚還有事,得給你們四個人和這兩位姑娘,都辦好身份證明。”他口中的兩位姑娘,便一個是李一帆救下的女人,另一個是住在出租屋的楊惠妍。
劉中秋撓撓頭:“這事兒還得靠眼鏡李和奎哥你們多費心,找你說的這個劉阿三,那家夥靠譜不?”
眼鏡李自信一笑:“放心,我和他多年交情,這點小事他會幫忙的。”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漸緩。李一帆看著沉默的女人,心中泛起一絲憐憫,他暗暗決定,上天有好生之德,遇到了就是緣分,在這個無政府狀態的九龍城寨裡生活,一定要保護好她,讓她衣食無憂,以後的事就隻有以後再說了。
幾個人快速吃完晚飯,他們便要去叫上楊惠妍,帶著這四個男人、兩個女人去拍照片,好讓眼鏡李交給熟悉的警察劉阿三,儘快辦理港城身份證明。
李一帆又和眼鏡李和奎哥三人一起,小聲地說著義勇幫的以後安排!
在這九龍城寨中,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和無奈,而他們隻能在這複雜的環境裡互相扶持,努力生存下去。
照片要三天後才能取出來,辦理身份證明還需要一周時間,哎,最少要在這裡困上十天時間!這怎麼能行?
最後還是奎哥使出加錢大法,答應明天傍晚的時候來拿照片
第二天的義勇幫,立即就大變樣了,大早上以前的坐館虎叔,換成了跟大家一起乾活的奎哥,楂數鼠牙三換成大陸來的劉中秋,眼鏡李親自在庫房門口發著算籌,帶頭乾著活的奎哥一邊乾著活,就開始做動員:“從今天起,咱們義勇幫要大變樣了,以後的幫費隻收一成了,虎叔和鼠牙三的後事,已經安排人去幫著辦理了,咱們義勇幫的大水喉說了,今後就執行新規矩,不允許打罵自己的兄弟們,家裡有事也會互相幫著辦理,還要招收二十個十六到十八歲的少年人,學認字和學武藝,誰家裡親戚鄰居有合適的人,晚上下班在我這裡報個名子,這麼好的事,也找到咱們義勇幫的弟兄們了,快一點乾活了。”
裝卸搬運的人群中,李一帆扛著大包的貨物,跟著越乾越有勁的人流,也跑起來跟上一起乾活了!
下午的時候,碼頭旁邊的大院子開了大門,昨天晚上奎哥打電話,說讓這位老板今天來碼頭上,有人準備看看破舊的造船廠,準備接收這個破攤子!
奎哥見到大門打開了,就和李一帆一起走進這一個破舊的造船廠。
在這個遠離繁華都市的海岸線上,碼頭旁邊,隱藏著著這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型造船廠。
它仿佛是被時間遺忘的角落,這個造船廠應該也有著輝煌的曆史,如今卻隻剩下三個小型船塢,它們如同老兵般堅守著這片土地,見證了無數船隻的誕生與離去。
船塢的牆壁上刻滿了歲月的斑駁,曾經鮮亮的油漆早已剝落,露出了下麵鏽跡斑斑的鋼鐵本色。
船塢內部,曾經繁忙的景象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與荒涼。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過,它們在船塢的橫梁上築巢,似乎在宣告著這裡新的主人。
在船塢的旁邊,兩台破舊不堪的起重機,就那樣孤零零地站立著,它的臂膀似乎已經無力再舉起重物,隻能在海風中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起重機的駕駛室玻璃破碎,控製杆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辛勞與現在的無奈。
走進工廠內部,可以看到一排老式的鋼板成型剪切設備,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等待著下一次的啟動。這些設備曾經是造船廠的驕傲,它們切割和成型鋼板,為船隻的建造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設備也逐漸失去了光澤,它們的操作台上布滿了鏽跡,有的甚至已經無法辨認出原本的模樣。
在工廠的一角,最多的焊接設備也顯得格外淒涼。曾經火花四濺的焊接槍,如今靜靜地散亂地扔在工作台上,它們的連接電纜,像一團亂麻一樣纏繞在一起,在無聲地訴說著過去的輝煌。
老式焊接機的外殼上,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了下麵的金屬,它們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脆弱不堪。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堆積如山的鋼材和鋼板,它們曾經是造船廠最寶貴的資源,如今卻隻能靜靜地躺在那裡,任由風吹雨打。這些鋼材和鋼板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座小山,它們的存在,仿佛在提醒著人們這裡曾經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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