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60年代的香港,造船廠的價值評估宛如一場複雜的棋局,受到諸多因素的交錯影響。地理位置舉足輕重,上世紀六十年代,香港的土地價格已呈高位態勢,工業用地尤其如此,約為10485港元/平方米。
就如這座待價而沽的造船廠,占地三畝有餘,換算下來約2000平方米,單是土地價值便高達209,700港元左右。
除了土地,造船廠的設施更是關鍵要素。其擁有船塢、起重機、鋼板成型剪切設備、焊接設備等一係列裝備,隻是這些設施因歲月侵蝕,破損嚴重且技術漸趨落後。
它們的價值需綜合新舊程度、技術先進性與維護狀況來評判,包晉升老板保守估算也值五萬港元。此外,船塢、房子、院落以及庫存的鋼鐵原材料作價五萬港元,電源設施、珍貴的造船資質證書、圖紙和技術資料則算兩萬港元。
當時香港經濟騰飛,製造業蓬勃擴張,造船廠的市場需求頗為可觀,這本該為船廠增值不少。然而,設施的老化卻又拖了後腿。
包晉升老板業務繁忙,無暇與李一帆過多周旋,直截了當地開出了轉讓條件:“這造船廠地皮三畝多,按港英當局土地價最少值二十萬港元,機械設備雖破舊落後但也有其價值,算五萬港元,船塢等其他部分共算五萬港元,電源與各類資料兩萬港元,總計三十二萬港元,若你有誠意,這船廠便轉讓給你。我事務纏身,沒太多時間耽擱。”
李一帆豈會輕易接受,於是新一輪的討價還價激烈展開。雙方你來我往,各不相讓,最終在二十九萬港元的價格上達成意向。
付款方式也隨之確定,李一帆可即刻入住,一月後付款十萬港元,剩餘款項在三個月內付清全款。包晉升略作思索後點頭答應,這場關乎造船廠命運與財富流轉的交易,至此暫告一段落,隻待後續款項交割,船廠便將易主,開啟新的篇章。
李一帆接過來小船廠的大門鑰匙,包晉升老板已經坐上汽車走遠了!來到香港的第一步,就從小造船廠開啟了!
傍晚的時候,碼頭上乾活的人都四散回家了,眼鏡李和奎哥跟著李一帆一起回到九龍城寨,在餐館裡一邊吃飯,一邊說著義勇幫的發展!
六個人的照片拿到手了,每一個人都要在照片背後注上名字,楊惠妍、秦忠孝劉家兄弟和小啞巴,都沒有提出改名字的事,李一帆把自己照片後邊,注上李斯特伊凡這個奇怪的名字,小啞巴則是在照片後邊注上瑪奴延的名字,不知道小啞巴叫啥子名字,隻能讓李一帆做主了,不願意操心的李一帆,就順手將瑪奴延的名字寫上去!
六張照片交給奎哥和眼鏡李,找警察幫忙,辦理居住港島的身份證明!
第二天義勇幫新來了一百二十多個人,一定要加入義勇幫乾活,把奎哥和眼鏡李笑的見牙不見眼,人員增加就能多找活,也就能多賺錢了!少收一成幫費,增加了一倍多的幫眾,這是好心有好報的節奏呀!
十六至十八歲少年也來了五十多個人,李一帆隻好挑揀著要了二十個人,讓其他沒有選上的人先回去,等一段時間後就還要招人的!
這二十個人李一帆在挑揀的過程中,就有意識地找忠厚老實、意誌堅定、家庭貧困、身體健康的少年人,上午就是在小船廠打掃衛生,整理場地清除垃圾!
下午叫來秦忠孝,讓這位留學德國的前國民革命軍少校,開始訓練新兵。
休息的時候,李一帆開始送上心靈雞湯,告訴每一個招來的少年,知識能夠改變命運,武藝超群可以保家衛國,今後每天就是學習文化知識,練習高超的武藝和技能。怕苦怕累隨時可以離開,到月底會發一份工資,讓家人都有飯吃有衣穿。
按照解放軍的習慣,軍事政治兩手一起抓。秦忠孝本身就是在解放軍裡出來的複員軍人,對訓練新兵這些工作是駕輕就熟的事,就是訓練場地太小!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先職,隻有先訓練出鐵一般的紀律,鋼鐵一樣堅強意誌,才是練出好兵的開始!
晚上信合義的大佬孫禿頭找來了!都是在一個碼頭上乾活的窮哥們,猛然你們老大虎叔被殺了,你們就減一成幫費,讓我們信合義咋辦?孫禿頭在一家不錯的餐館裡擺酒,義勇幫去了六個人,奎哥、眼鏡李、劉中秋、秦忠孝、劉青山、李一帆。
信合義來了六個人,老大孫禿頭、白紙扇大成哥、楂數三黑子,三個紅棍疤臉、獨眼狼、二歪!
雙方都圍坐在一個大桌子邊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禿頭當大哥的開口說話:“奎哥,你們義勇幫一定要把幫費漲回來,不然,我們信合義就會散夥了,今天最少跑過去一半人,明天早上就沒有辦法開工了。
奎哥說道:“我們後邊的大人物開口了,到碼頭上混飯吃,都是吃力受罪的窮人最後一步路,要是收兩成幫費,後邊大人物不願意,這一點我們也是小弟,沒有任何辦法,你要不也降到一成,要不還有一個辦法,乾脆你也來我們義勇幫多好,我們都是苦哈哈的窮哥們,在一起乾活少收一點幫費,權當積德行善了,要是像虎叔那樣,家裡養倆老婆,晚上還去招妓,咱心裡也過意不去,乾不來這些敲骨吸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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