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知道了自己被那劉知府覬覦的事也是心焦不已,寢食難安,但奈何對方是地方父母官,若是得罪了他,整個靈虛觀在杭州也討不了好。
師父也無能為力,畢竟還需要考慮靈虛觀其他弟子的安危。
想起之前扮成道長跟著師父師兄們去除妖降鬼,那時候的經曆雖然刺激恐怖,但心裡也是欣喜的。
如今落入這京城,父母不在身邊,孤孤單單。
崔令棠還得汲汲營營,謀算著找一位如意郎君,心下也是怏怏不樂。
十二歲時道長說她命格好,將來要大富大貴,隻是命中有劫,剛好與道家有緣,讓她記為名下的俗家弟子,常去靈虛觀祈福小住。
崔令棠想起了師父,頓時停止了彈琴,歎息了一聲,要是還在杭州就好了,還可以幫師父去除妖。
柳葉見小姐情緒不高,“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
晚上的時候,三老爺沈安就回來了,就和他的名字一樣,這一輩子他就是安逸平庸,不事生產,要不是生於公府綺戶,早就在街頭上餓死了。
偏偏回了家來還要擺老爺的款,季氏對三老爺很有怨言,每每怪他無用,帶累妻子兒女在府裡挺不直腰杆。
三老爺沈安見到崔令棠的容貌時也是一驚,但很快回過神來,畢竟是妻子的外甥女,不好失禮。
次日,兄長崔令梧就要跟著沈譽出發去白雲書院了,臨走時,特意來跟妹妹叮囑。
他們就坐在青蓮院荷塘旁邊的亭子裡說話。
“糖糖,你在姨母這裡住著,要好好的啊,有事就給哥哥送信。”
崔令梧就是個妹控。
在他心裡,他的妹妹糖糖是天下第一好妹妹,但他也深知,這些年妹妹老是找理由去靈虛觀小住,有一次他甚至看到她在院子裡燒符。
不知她那好師父教了些她什麼,這些年來,她越來越大膽不羈,完全不像彆的柔弱閨閣女兒。
崔令梧對這個容色姣好的妹妹,總是放不下心。
妹妹從小生下來就像個觀音娘娘座下的金玉娃娃,之後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奪人目光。
他想說服自己妹妹很乖,但他心裡清楚妹妹主意大的很,總是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都是這些年父母和自己太嬌慣她了。
這也不能怪他啊,每次又香又軟的妹妹撒嬌喊哥哥,這誰能抵得住啊?
“好的,哥哥。我會萬事小心。你隻管在書院裡安心讀書,京城裡的生意我會去巡視的。”
崔令梧連忙說,“妹妹,不用太過關心生意,姨母肯定要為你物色親事的,你還是不要太過拋頭露麵。
這京城裡的規矩多,若傳出些什麼流言蜚語來,於你不好。”
“怕什麼啊,哥哥。大不了我和在杭州一樣,女扮男裝就行。
我知道家裡如今大部分的生意都把在父親和二哥手裡,可是我也有產業啊,既然來了這京城,少不得要巡視下我的鋪子,多多賺錢,以後我的嫁妝才豐厚。”
崔令梧無奈地捏了下她的鼻子,“小財迷。這些年父母和兄長把你養的不好嗎?鮑魚熊掌,綾羅綢緞,你用之不儘。”
“哼,誰會嫌錢多啊。”
“好了,你要乖。兄長要去入學了,爭取明年考中進士,到時候我有了官身,哥哥給你撐腰,絕不叫你被你夫家欺負了去。”
崔令棠一聽哥哥說起夫家,有點嬌羞,臉色紅的如同海棠。
“哥哥,說什麼呢?我不害臊的啊。”
兄妹倆閒聊著,突然沈譽頂著猴子屁股似的紅臉蛋呆呆站立在青蓮院門口,就連丫鬟冬菊和秋香和他行禮,他也是置若罔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譽本來是來催促梧表兄去和父母祖母辭行然後出發去書院的。
可是在門口看著不遠處棠表妹美麗的姿容,微風吹起她的秀發,沈譽的心克製不住地砰砰跳,感覺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雖說是表哥表妹,但到底是男女有彆,沈譽又是讀書人,一時間躊躇不已,不敢踏入自己這天仙似的表妹的院子。
崔令梧見狀隻好主動走到門口,“譽表弟,不好意思,適才與我妹妹多說了會話,我這就和你一起去見姨父姨母。”
崔令棠也行了一禮,身姿窈窕,臉上剛剛被哥哥打趣的紅暈還未退卻,更是有種海棠春醉之感。
沈譽近距離看她色如春曉之花的臉龐,更是被震得不知東南西北。
“譽表哥?”
崔令棠見沈譽遲遲不出聲,忍不住問了一聲。
沈譽這才回過神來,大感失禮,“棠妹妹,是表哥失禮了,適才想彆的事去了。我是來叫梧表兄準備出發去白雲書院的,告知我父母親之後等會還要去向祖母請安。
白雲書院每月隻有一次休沐,我們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了。”
總算是把自己來這的目的說清了,沈譽鬆下一口氣,可不能讓棠表妹誤會他是個登徒子啊。
崔令棠嘴角更是掛上了無懈可擊的笑容,“真是多虧譽表哥費心了啊,我兄長初到白雲書院肯定有些微不適應,還望譽表哥多多關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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