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錢,她有病!”
“我也沒錢,我也有病,絕配!”
頭疼,方野扶了扶額頭,坐在了方甜對麵,看著媽媽坐在沙發邊上看著那個什麼該死的鄭叔,笑意盈盈,跟昨天不讓他出門時的嘴臉,簡直大變樣。
方野指著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給我滾!”
爸死了好幾年了,他沒想著讓林雪一直單著,如果她身體健康,又遇見了可心的人,送個祝福也不是不可以。
但林雪看男人的眼光極差。
陸陸續續的談過兩個,春天開始,秋天結束,有時候是她受不了人家,沒錢還裝,以為自己是誰呀,更多的時候,是人家怕了她,談個大齡戀愛而已,弄得要死要活的,摘不著天上的月亮就是你沒能耐,這樣的女人,像個瘋子。
而她的確挺瘋的。
卻始終聽著方野的話,談戀愛找男人行,帶回家鬼混不行,沒說過多久的話,都忘了?
方野才不信。
那人聽著這話也不生氣,從沙發站起來,開始穿那件浸滿了煙味的外套,應該是個棉衣,隔著外麵的布料都能看見裡麵的棉花揉成了一團。
“鄭君,彆聽他的,我做飯了,吃點東西再走。”林雪給了方野一個白眼,拽著那件皺巴巴的外套。
那個叫鄭君的人回頭一笑:“我說呢,都聞著味兒了,這麼香,做得什麼呀?”
林雪利落的站起來,往廚房走:“紅燒肉。”經過餐桌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嘴:“你們也吃點?”
方甜終於發出了聲音:“行。”
說完,還看著林雪笑,仿佛一對貼心的母女,反正這個時候林雪不敢翻臉,方甜一臉的無所畏懼。
“旁邊棋牌社撿回來的,看對眼了,大早上的在沙發上抱著,看著我出來了才分開。”
方甜小聲的跟方野彙報。
林雪的藥效持續到淩晨,有時候,她會再眯一會兒,有時候爬起來看電視,最近打麻將贏了點錢,她會去棋牌社。
總有挺不住的人,提前下場,林雪就去頂一會兒,就算不玩,在旁邊看著,她也樂意。
方野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林雪端出了一大碗紅燒肉放在了鄭君麵前,盛了滿滿一碗米飯都快要溢出來,臉上帶著嫻靜而羞澀的笑。
真能裝。
裝的方野的氣更大了,在鄭君一邊誇著肯定好吃,一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時候,坐在他旁邊默不作聲的方野抬起了胳膊,照著鄭君的後腦勺,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毫不留情,力道十足,照著昏迷去的。
鄭君的臉砸到了碗上,米飯粘了滿臉,一聲不吭,暈了。
“你乾什麼……”林雪的話還沒說完,方野伸手指著她:“閉嘴!”
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鄭君,眼看著他慢悠悠的倒在了地上,拽著他的雙腳,就開始往外拖,一直拖到了門外的過道裡,伸腳把他的腿踢到旁邊,毫不留情麵的關上了門。
沒事人一樣坐在了餐桌旁:“吃飯吧。”
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塞進了嘴裡,肉汁從嘴角流下來,他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扭過臉衝著林雪說:“媽,你好久沒做紅燒肉了,得有兩年了吧,還是一樣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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