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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出來度假(考察),見識到了不少東西,但是王卿也並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真實目的。
進到了旅館的房間後,王卿就問起管家:
“咱們來了這兒這麼多天了,怎麼一點也沒看到那葡萄的影子啊?”
王卿甚至都有些懷疑,管家是不是搞錯了。
不是說這兒有新品種的葡萄值得引入嗎?
葡萄沒見到,倒是見到了不少海濱特產。
管家臉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煦,安撫道:“王女士請放心,不會有錯的,這兒的確有精品葡萄。”
王卿皺起了眉,費解道:“那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啊?”
她都來這兒三四天了,吃吃喝喝玩玩倒是不少,正事一點眉目也沒有瞧見。
王卿不由催促道:“農場又來了一批新的實習生,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想早些回去看看。”
管家嗓音不疾不徐:“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可以放心,葡萄種子的是我已經有些眉目了。”
王卿看管家如此篤定的模樣,又回想起,他往常辦事,大部分都是可靠的。
“好吧。”王卿點了點頭,認可了管家的話,“那就都麻煩你了。”
“很快就能為您辦好這件事。”
管家唇角弧度加深,浮於表麵的淺淡微笑,終於滲透出幾分意味深長來。
他的視線越過王卿的肩膀,看向了她的身後。
透明的玻璃映出窗外的景象。
光線昏昧的陰雨天,就連原本應該澄藍的海水,此時也顯出一種黯淡的灰來。
隨著海浪起伏,白色的泡沫翻湧,灰藍的海水仿佛沉積了數不清的臟汙糟垢。
不知是視覺上的錯誤,還是果真如此,在那灰藍的海水間似乎有著某些綠色物體,若隱若現、起起沉沉。
是海藻嗎?
又或者……是什麼彆的東西。
王卿打了個哈欠。
她實在是太困了。
“那今天先這樣吧,我要補一覺,吃晚飯的時候再來叫我就好,謝謝啦。”
王卿將管家送出了房間,關上房門,便迫不及待地踢掉了鞋子,脫下外衣,撲到柔軟的床上,在枕頭上蹭了幾下,就沉沉睡了過去。
管家看著房門在自己眼前閉合,臉上那一直維持著的禮貌微笑,逐漸地淡去。
他轉過身,便看見了站在走廊裡的飛天小女警。
少女站在距離他有幾步遠的地方,屏息凝神,一動也不敢動地看著他,眼神裡透著恐懼與警惕。
管家有些意外地歪了下頭。
這動作本來是有些天真可愛的,在他一個成年男性做起來,居然也不顯得過分違和。
隻有一種仿佛自骨子裡透出來的矜貴優雅。
飛天小女警盯著麵前這個男人,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儘管,之前這個男人出現在樓梯上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對她的惡意。
但是,飛天小女警本能地,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令人極其恐懼不適的感覺。
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呢?
飛天小女警的腦子裡,倏然冒出5個字來——恐怖穀效應。
這個男人與人類極度相似,但是身上又有著強烈的非人感。
兩相衝突之下,就產生了如此讓人不舒服的恐懼感。
飛天小女警默默咽了口唾沫。
管家卻忽然莞爾一笑,隻是這笑容絲毫沒有抵達眼底,十分紳士地朝她輕輕點了下頭,便作為打了招呼。
隨後,飛天小女警就看見,那個令人恐懼不適的男人,走進了309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飛天小女警長籲一口氣出來。
後背涼涼的、濕濕的,就是剛剛被嚇出了一層冷汗。
此時的3樓走廊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飛天小女警從走廊的儘頭,開始往樓梯間的方向走。
一步、兩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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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走廊儘頭的312房間,一直走到樓梯間的位置,走了有52步半。
以人的每步距離為0.8米來計算,整個3樓走廊的長度大概為42米。
而飛天小女警記得,他估算出的2樓走廊從長度,大致為52米。
那麼3樓和2樓之間,少掉的這10米,究竟是去了哪兒?
飛天小女警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沉思之色,一邊思忖一邊踱步。
慢慢地,她又走到了走廊的儘頭。
儘頭處是一堵牆。
這麵牆上,也有著灰綠色的黴菌,而且,遠比走廊的其他位置深。
而也就在飛天小女警沉思之時。
今早出門的其他調查員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旅館。
鮑魚佬和韓采萍是一起的,走進旅館的門之後,他們看見了站在旅館裡的虞家美。
虞家美正抱著人偶娃娃同老板娘說話,看上去也才進門沒多久。
韓采萍掃了一圈旅館內,沒瞧見方雅靜,不由得向虞家美詢問道:“你看見方小姐了嗎?她跟著你後麵出去的。”
虞家美轉頭看向韓采萍,朝她搖了搖頭。
“我沒瞧見她,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瞧見。”虞家美說道。
韓采萍仔細觀察了一下虞家美的麵色,見她不似說謊,心中也覺得納悶。
方雅靜沒有回旅館,那她是去哪了?
旅館的老板娘笑眯眯看著他們一行人。
“各位在小鎮上玩的還開心嗎?要不要考慮長居在我們小鎮呢?”
老板娘笑意盎然,語氣柔軟溫和,隻是在溫和之中,帶了一股說不聽道不明的誘惑力。
“我們小鎮上一向民風淳樸,也很歡迎外來者在我們這兒定居。尤其是像幾位這樣的單身人士,鎮上的居民會很樂意為你們介紹對象。”
老板娘言笑晏晏的樣子,落入韓采萍和鮑魚佬的眼中,卻感到了一絲毛骨悚然。
他們並沒有錯過,老板娘嘴裡說的“單身人士”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