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瑩嘴邊的笑僵硬了幾分,“娘娘為何突然對幾盆不起眼的花感興趣呢?”
“本宮從前沒有見過這樣的花,一時好奇不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嗎?倒是康嬪你,為何對那幾盆花如此遮遮掩掩的,難不成,那幾盆花有問題?”
“沒有。”杜君瑩立馬否認,“不就是幾盆隨處可見的花,能有什麼問題啊,那花是蝴蝶蘭,臣妾就是瞧著花好看,這才將它們留了下來。”
“這麼說,花是旁人送給你的?”
杜君瑩點頭,“是啊,花是恪嬪送給臣妾的。”
“康嬪,本宮雖對花不甚了解,但本宮也知道,那花分明是鈴蘭,何來的蝴蝶蘭?”
杜君瑩一愣,沈念溪知道?
沈念溪繼續說下去,“鈴蘭花有毒,可使人易怒暴躁,長期將花養在身邊隻會對人不利,你說自己一直養著有毒的花,誰信?”
“娘娘,這花竟是有毒的鈴蘭花?”
“是啊。”沈念溪疑惑,“康嬪難道一直不知,還將這樣的花養在自己的屋內?”
杜君瑩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眼底卻閃過狡黠。
“昭容娘娘,臣妾不知此事,臣妾一直以為這就是蝴蝶蘭,民間一直傳聞,蝴蝶蘭能使相愛之人終身廝守,是純潔愛情的象征。”
“臣妾對這花很是向往,正好恪嬪尋到了幾盆蝴蝶蘭,便托人給臣妾送了過來,臣妾,臣妾真的不知是何處得罪了恪嬪,她竟要謀害臣妾……”
她說著就小聲啜泣起來,“昭容娘娘,正好今日你也在此,懇請娘娘為臣妾做主。”
“斂秋,去將恪嬪喚來。”
“是。”
容芷衣一臉茫然地走到沈念溪麵前,“敢問昭容娘娘尋臣妾所為何事?”
“那幾盆花,你可認得?”
容芷衣走近瞧了瞧,再一次搖頭,“臣妾不認得。”
杜君瑩立馬開口,“恪嬪,那可是你派人送給我的花,你竟然不認得?”
她轉頭就看向沈念溪,“娘娘,恪嬪竟然不承認自己送花給臣妾的事情,可見她早有謀害臣妾之心。”
容芷衣再蠢笨也反應過來,當即撇清自己。
“昭容娘娘,臣妾送給康嬪的花明明是蝴蝶蘭,臣妾也不知為何蝴蝶蘭會變成如今的這幾盆花,臣妾並不認得這幾盆花是什麼。”
“這是鈴蘭花。”沈念溪簡單解釋了幾句。
容芷衣更是著急,“娘娘,臣妾送給康嬪的花真的就是蝴蝶蘭,才不是這幾盆鈴蘭花,這花,定是康嬪自己尋來想要栽贓臣妾的。”
“恪嬪,鈴蘭花就是你送的,你還欺騙我說這是蝴蝶蘭,原來,你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夠了。”
沈念溪厲喝一聲,容芷衣和杜君瑩便都住了嘴。
“恪嬪,你是何時派人給康嬪送來花的?”
“就在五日之前。”
沈念溪對著斂秋道,“去將唐太醫請進來。”
杜君瑩的臉色頓時變了,請唐珺做什麼?
唐珺走進來,沈念溪便道,“唐太醫,勞煩你為康嬪把脈,瞧瞧她是否身中鈴蘭花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