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鏢局林平之前來拜莊。”西湖梅莊前,兩名飛騎遞上了拜帖。
隻是敲門半響方才走出兩個家丁打扮的老者,“諸位駕臨敝莊,有何貴乾?”
“我家公子久聞江南四友大名,今日路經西湖特來拜會,讓你家主人速速來迎。”兩名飛騎得了林平之的吩咐,卻是不會太謙遜,他們跟這林平之走南闖北,官府衙門入過、五嶽劍派去過,少林武當闖過,自然不會被這小小的莊子嚇到了。
“我家主人向不見客,諸位請回吧。”兩人說著便欲關門。
林平之卻是勃然大怒,一步上前伸腳踹了出去,速度看似不快,卻讓人感覺無法躲閃招架,兩名老者一個不察每人挨了一腳,踉蹌後退兩步方才站穩,臉上滿是怒容,卻看到對麵一個少年同樣一臉怒容。
“兩個奴才一樣的東西,居然也敢將本公子拒之門外,你們算什麼東西?本公子好心好意以禮相待,真心拜莊,你們通傳也不通傳,就要給本公子一個閉門羹?”林平之指著兩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便是杭州城的府衙也不曾將本公子晾到一邊,你們成功的激怒了本公子。”
“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家莊主不見外客,你卻是”老者還沒有說完,四名飛騎縱身上前,就要將他們拿下。
兩名老者也是一流好手,雖然年事已高卻依舊有著不錯的身手,可惜這些飛騎非但個個年富力強魁梧有力,華山派反正兩儀刀法用的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和他們打的不相上下。
“何人在我梅莊撒野。”一聲怒喝響起,聲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隻見一名手持翡翠杯髯長及腹的大漢奔了出來,速度頗快卻又帶著一絲絲優雅。
“小爺林平之。”林平之看他似乎想要為兩名老者解圍,隨手彈出一枚石子,來者輕咦一聲猛然停下身形,如果自己不停,那枚石子必然打在自己腿上大穴,搞不好就會摔一個大跟頭。
隻是這一走一停之間,卻足見他的功夫確實不差。
“福威鏢局林平之?”來者雙眼一眯上下打量一番,林平之的名聲卻是極其響亮,即便是隱居梅莊不問世事的江南四友也多有耳聞。其實他們四個也並非真的閉門不出,偶爾還是會出門訪友的,隻是這最近十餘年卻不大動彈了。
林平之上下打量一番來人,淡淡的道:“你便是江南四友中的丹青生?一身功夫還算不錯,我林平之好歹也是一名舉人,堂堂江湖一流高手,聽聞江南四友琴棋書畫各有精擅,所以才來拜會。誰知兩名刁奴見了我拜帖,也不通傳直接將本少爺拒之門外。”
“嘿嘿,說不得,今天我要好好落一落你們這四友的麵子了。”林平之手中長劍也不出鞘直指丹青生:“今日少爺要劍挑四友,如果你們勝了,少爺我大禮相贈,如果敗了,這兩個刁奴被少爺要殺要剮,你們無需過問了。”
“小子,好大的口氣。”隻見莊內陸續走來兩人,一個酷似僵屍極高極瘦的黑衣老者,一個頭頂禿得油光滑亮的矮胖子,正是黑白子和禿筆翁。
“你們三個是一起上,還是挨個來,反正結果也差不了多少,隻是要看本少爺花費多少功夫的事情。彆說我欺負你們,且讓你們看看我的劍法。”林平之略微示意,四名飛騎各自揮出一刀齊齊後退。
林平之身形一晃到了兩名老者麵前,手中長劍直奔用劍老者一字電劍丁堅肋下,後者手中長劍疾如閃電,卻被林平之一劍牽引偏了方向,隨後被一指點翻。另外一名用刀老者大吃一驚,手中大刀狠狠斬來,林平之長劍直刺,點在他手腕上,大刀“當啷”一聲落地,最後被林平之連續點在雙腿要穴上跪倒在地。
“拿下吧。”林平之收劍站定,氣息絲毫不見衰落,目光炯炯直逼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
“好劍法!”丹青生不禁高聲讚歎,“不愧是劍斬餘滄海的快劍林平之,丁堅雖久不出江湖,卻也是一流高手中為數不多快劍用的好的,隻是和你一比,他的劍便仿佛老翁騎黃牛。”
“賭一把吧,兩名刁奴外加《北宋範中立溪山行旅圖》,如果你勝了我手中長劍,他們全部歸你,輸了的話,跟我去一個學院當十年教書先生,專門教導彆人丹青之術,如何?”林平之輕輕拍手,化裝成管家的向問天一步一個腳印走了上來,從旁邊化裝成侍女的任盈盈手中取過一個古舊卷軸,緩緩打開。
丹青生大叫一聲:“啊喲!”目光牢牢釘住了那幅圖畫,再也移不開來,隔了良久才道:“這是北宋範寬的真跡,你、你、卻從何處得來?”
林平之高深莫測微微一笑道:“我林家坐擁福威鏢局,橫跨十幾省,我林平之想要找一些琴棋書畫方麵的東西,很難嗎?千兩紋銀不行那就萬兩,萬兩不行就十萬兩,大把大把的銀子砸下去,總能得到一些好東西的不是嗎?”
“確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哈哈,賭了!”丹青生命人取來一把寶劍,臉色微微嚴肅起來,目光卻投向了向問天,這個家夥一路走來,居然留下兩行清晰的腳印,整整齊齊清清楚楚卻不見絲毫裂痕,這一手功夫比他們也都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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