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禿筆翁前輩,兩位刁奴,四莊主的十年自由,一幅《北宋範中立溪山行旅圖》,一幅唐朝張旭的《率意帖》,一樣的條件,輸了給我當十年教書先生,贏了全部拿走。”林平之轉頭看了看向問天,後者將一卷草書展示開來。
原本還淡定自若地禿筆翁立刻不淡定了,雙眼放光雙手微微顫抖著,不停比劃著,“真跡,絕對是真跡!”
林平之淡淡的道:“本公子大把大把的銀子砸下去,誰敢拿假貨忽悠本公子,本公子不介意用銀子砸死他。”
“林家敗家子,果然名不虛傳,這個賭我打了。”禿筆翁已經看出了一點點門道,林平之武功確實很不錯,辟邪劍法詭異莫測攻擊犀利,隻是隻要自己占了主動,便有可能獲勝。
禿筆翁的武功比丹青生強了些許,卻依然算不上強敵,一手判官筆用的頗為不錯,隻是稍微有些拘泥了,林平之同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同樣融入了武功之中,兩人一人使劍一人使筆,卻齊齊的比起了書法。
隻是略微有些不同的是禿筆翁揮灑自如儘得草書精髓,而林平之卻用長劍使出了錘子的生硬感覺來,字字如斧鑿錘敲鏗鏘有力,卻硬生生將禿筆翁的草書比了下去。
劍落有聲,打斷了禿筆翁的節奏,最後把他硬生生帶偏了,禿筆翁頹然後退,一張老臉氣得通紅,“你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拿碑文來對我這行書草書,我、我”
自己這判官筆也是硬兵器了,結果卻是被他一手長劍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硬碰硬的打了幾下,自己卻還是沒有真正做到剛柔並濟,看似行雲流水用力卻還是剛勁,卻被林平之這舉輕若重的劍法打的大敗。
“這卻是我融合了少林伏魔劍法、嵩山快慢劍法獨創的舉輕若重之劍,至於舉重若輕之劍卻是在三年前已經大成便已經很少使用了。禿筆翁前輩這說法還有兩處需要主意,一者剛柔並濟,綿裡藏針,有骨有肉,二則需要得意忘形。”林平之隨口一點,卻讓禿筆翁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骨有肉,得意忘形,有骨有肉,得意忘形。”看到禿筆翁若有所悟,林平之打了一個手勢,眾人齊齊換了地方。
丹青生卻是一真羨慕,這種狀態他之前也遇到過,度過之後才入了一流,沒想到三哥居然在這時候得了機緣,可為什麼不是自己?
黑白子看到林平之將目光投向自己,不由得微微苦笑道:“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卻不知道這一身武功是如何練出來的,劍法超群不說,一身內力比三弟居然還要強出一分,實在不可思議。”
旁人看的是劍法,可是黑白子卻清楚的知道,三弟之敗是全麵落敗,不僅僅是劍法、書法、意境,就連內力也敗了。
“本少爺天資異稟,沒有辦法啊,我看書是修煉,寫字是修煉,繪畫是修煉,彈琴是修煉,下棋是修煉,吃飯是修煉,睡覺是修煉,就連騎馬走路也是修煉,豈是普通人所能夠比擬的。”林平之自從學了全真大道歌,行走坐臥都可以修煉,就連睡覺也能夠運轉真氣,這才是他一身內力的源頭,如果僅僅是大量藥材就能催生出絕頂高手,那絕頂高手未免太不值錢了。
“我對書畫沒有興趣,你卻是要拿什麼來誘惑我?”黑白子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太多欲望的人,棋道高手首重心性,自己的心很靜。
“劉仲甫的《嘔血譜》?”林平之的語氣非常平淡,仿佛在說,今天早上吃了嗎一樣,隻是落入黑白子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靂。
“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怎麼可能有?”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本少爺用錢買到了這一線可能。且讓你看上兩頁,然後我們再來比過。”林平之卻是打亂了黑白子的心境。
相同的條件卻是讓黑白子大敗虧輸,眼巴巴的看著那份棋譜,可林平之卻假裝沒有看到,“這偌大梅莊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勝過本公子手中長劍嗎?唉,虧我準備了那麼多好東西。”
“《北宋範中立溪山行旅圖》。”丹青生嘴角微微抽搐著,手中的畫始終不曾離開。
“唐朝張旭《率意帖》。”醒悟過來的禿筆翁剛想為自己的收獲大笑慶祝,聽了他的話一下子滿臉沮喪。
“劉仲甫的《嘔血譜》。”黑白子恨不得立刻搶了過來,可是一看那位管家看守的死死的,就知道成功機會不大。
“《廣陵散》琴譜。”林平之說完,三位高手同時眼前一亮,對啊,自己家老大還沒有出手呢。
黑白子讓丹青生、禿筆翁招待林平之,並喚人好酒好菜招呼著,自己急急去找救兵,棋譜不比書畫,書畫全是實體,即便臨摹意境也無法模仿的,但棋譜記住便記住了。所以林平之隻給他看了前兩頁,讓他心中瘙癢難耐,這才坐不住想要去找老大黃鐘公。
隻是這黃鐘公架子卻甚大,隻請了林平之去見,其他人隻能在外麵等著了。
“你這老頭整天枯坐也不知道曬曬太陽,爬山涉水活動筋骨,華山有一個老頭年紀比你大多了,精神矍鑠身強體壯,武功境界也比你強。”林平之看著骨瘦如柴的黃鐘公,臉上居然露出一抹憐憫,讓黃鐘公一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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