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曾經隱居大理國多年,一直不曾攻克天龍寺奪得一陽指、六脈神劍,再次駕臨此地,胸中卻已經將這兩門功夫記得爛熟,自然感慨良多。
作為一代武學宗師,又有慕容複提供的那許多道家神功秘笈做參考,各種名貴藥材更是不要錢一般的塞入口中,無崖子恢複的速度遠勝預期,此時卻是已經不再畏懼丁春秋,便主動走了出來。
雖然不畏懼丁春秋,但想要擒殺這位孽徒卻此時不容易,他還想要等丁春秋不耐煩,再度回轉中原主動送貨上門,雖拋頭露麵卻並不刻意,甚至不願意透露姓名,被慕容複介紹也僅僅是以家中長輩的身份。
保定帝、段正淳原本並不在意,隻以為是慕容世家隱藏的宿老,專為保護慕容複夫婦而來,可王語嫣不經意間一句“外公”卻將段正淳嚇出一身冷汗來。
原本還在大理皇家禦宴中頗為不自在,又因為沒有看成段正淳好戲笑話而倍感無趣的鐘萬仇聞言猛然一個激靈,再看段正淳正大汗淋漓大氣不敢出,頓時來了興致。
隻見他偷眼看了看慕容複,眨了眨眼睛,暗中傳音道:“慕容小兄弟,你早早的準備了這個後手,卻不告訴老哥哥,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慕容複斜了這個樂子人一眼,暗中傳音與他:“這位長輩隱姓埋名不問世事多年,便是我那舅母兼嶽母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此次偶然得遇,便邀請他同行,順便儘一番孝心,卻並無利用他之嫌。”
嗬嗬,鐘萬仇笑嗬嗬的看了他一眼,對慕容複的話確實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你若不想著壓段正淳一頭,怎會先送秦紅棉,被段譽半路截胡破壞後,便立刻將這位大殺器放了出來。
正所謂胸有詩書氣自華,無崖子堂堂一代宗師,便是不彰顯武力,僅憑氣度風采也能令人折服,再一交流,此人琴棋書畫、天文地理、醫學占卜無有不通,而這貌似隻是其冰山一角,才華之高還在慕容複之上。
保定帝甚至想要禮聘他為國師,卻被無崖子輕描淡抹的婉拒推辭了,隻道自己古稀之年早已看透了人世間的功名利祿,現在所求者不過是親情。
這卻是讓保定帝無法反駁,他同樣也是一位重感情的君王,若再強求也不可能有結果,便隻能作罷,卻有意請他為段譽之師。
無崖子卻是知道,慕容複曾經化名獨孤求敗傳授過段譽一些武功,其中便有逍遙派的淩波微步,說他是逍遙派外傳弟子也不為過,加上他自身資質不凡,又是大理段氏當代唯一男子,未來定時要繼承皇位的,若將他收入門下也是一樁好事。
隻是自己輩分頗高,卻是不適合親手操作,門下兩位弟子同樣不適合出麵,丁春秋這叛徒自不必說,名聲不好又是叛徒,那蘇星河卻是形象不佳,又是一個愚孝的,輕易不肯離開自己左右。
其他二代弟子,便是自己那閨女李青蘿也不合適,左思右想,卻發現逍遙派自己這掌門一脈,居然斷代了!
自己這一代,自己逐步康複,一旦完全恢複,便是江湖絕頂。
下一代大弟子蘇星河醉心雜學,二弟子丁春秋更是叛出師門,偷襲暗算將自己打傷,完全沒指望了。
第三代有慕容複、王語嫣在,說不得未來成就可能還在自己之上,更有函穀八友也被慕容小子調教的頗為不錯,雖不及蘇星河,卻也是一流好手,更是人人都有一手絕活,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至於第四代,關係卻有些亂了,按道理講來,朱紫青碧侍女師承函穀八友,可以算作第四代弟子,然而她們卻成了慕容複的侍妾,無形之中便有了三代弟子的身份,這卻是有些亂了。
慕容複在一旁聽他們說話,也知道無崖子心中所想,若真的按照逍遙派隨心所欲的性子來,他或許真的有可能便收了段譽做弟子,隻是在無崖子日漸康複的前提下,卻未必願意全心投入教導他,便是無崖子願意教,那段譽卻未必願意學他的武功。
且保定帝看中的也並非他的武功修為,而是他這一身才華,慕容複對著無崖子微微一笑,轉而向保定帝道:“縱觀整個慕容世家,武功高強者比比皆是,才華出眾者車載鬥量,然善為人師者,唯有我那舅舅,姑蘇學院院長王二郎。”
話隻是一個開頭,點到即止,保定帝聞言頓時雙眼一亮,若段譽能夠拜入那王二郎門下,豈不是說整個姑蘇學院弟子都是他師兄弟了,要知道作為大理皇帝,他對姑蘇學院培養出來的那些實乾型人才可是相當眼饞的。
然而大理國國小民弱,競爭不過大宋國,慕容複這個郡馬的身份又不能拿到明麵上說事兒,讓他看得見卻摸不著,一直心癢癢。
可現在慕容複提到的建議卻非常可行,如果大理段氏繼承人成了姑蘇學院院長入室弟子,日後他登基為帝,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號召同門師兄弟前來幫忙了,這筆生意絕對劃算。
你說那王二郎未必願意收譽兒為徒,這不是什麼大事,隻需做做樣子懲罰一下鎮南王,而後作出一些必要的保證,許下一些好處,何愁不能打動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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