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禮尚往來,你我二人有來有往一人一詩,大和尚卻是不能耍賴。”小道童虎視眈眈盯著大和尚,那大和尚不由得大囧,你讓我念經我也能囫圇著來幾段,耍弄拳腳我也是專業的,可是讓我吟詩作對卻是為難我大和尚了。
不過作為名門大寺出身,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便拿出待客僧忽悠人的本領來:“小道童的詩雖好,卻非你自己的,而是訪客的,且並不應景。此乃川蜀之地,放眼望去竹林悠悠古木森森卻無鬆柏,算不得數。且你也沒有正麵回到大和尚我的問題啊,令師何方高人?”
那小道童撇撇嘴道:“便是知道你們大人最是喜歡耍賴,若我回答了你,這次卻不能再耍賴了,否則我便再也不理會你。”
隻見他清咳兩聲,放下背後竹簍,一手置於胸前一手倒背身後,抬頭望天裝模作樣吟誦道:“家師嶽不群,峰出華山崖。支劍出朝陽,漫天見紫霞。我說完了,現在輪到大和尚你了,大和尚,你該不會真的想耍賴吧?師父說過,騙小孩子是不對的,要被吊起來打屁股的。”
大和尚聞言大囧,喧了一聲佛號,磨嘰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最後隻能無奈放棄低頭認輸,讓那小道童滿心歡喜,笑嘻嘻的道:“我贏了,我贏了,也不枉我給那邋遢道士燒了三天菜。”
“小施主並非道童,你家師父乃是儒家高人吧?”雖是疑問,語氣之中卻頗多肯定,小道童卻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點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不過天下學問總有想通之處,我儒家兼容並包,並不排斥道家學說,師父曾言孔聖人也曾求學於老子,更何況我等後輩學子。”
“你家師父出身華山,華山確是道家昌盛之地,學了幾分道家本領算不得什麼難事,隻是你這一身”
小道童聞言轉了一個圈讓大和尚仔細看自己的道袍,嘻嘻笑的道:“怎麼樣?我親手做的道袍可還像?師父曾言,童子行走在外若著常服則易為人所趁,不是被拍了花子便是被人做了肉餅,唯獨出家人無論僧道都不會有人動。隻是和尚需要剃度,損了長發卻是不美,便讓我單獨外出隻能著道裝。”
原來是個假道士,大和尚這才明了,為何自己調查周圍隱世僧道,沒有見過這小童子,原來人家原本就不是道士,而是儒家弟子,這卻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之後見他挖竹筍、采蘑菇做湯與自己品嘗,居然意外的鮮美,不由得大為好奇,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教出這般靈秀的弟子,對於那儒生嶽不群越發好奇起來。
“家師雖為儒生,修煉的武功半數為儒家,半數為道家,畢竟華山上依舊是道家為尊,我尚且年幼,隻學了半套《華山劍法》以及基礎的提縱術,其他金雁功、混元功、朝陽一氣劍、三仙劍、養吾劍法一樣沒學,不過師父最強的武功還是《紫霞神功》。”
大和尚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方才詩句中支劍出朝陽,漫天見紫霞,暗指的便是朝陽一氣劍、紫霞神功這門武功啊。”
小道童一邊喝湯,一邊點頭道:“家師精通武功頗多,劍法中養吾劍法重防守,培養浩然之氣,卻失之華麗,單論炫酷,唯有大氣磅礴的朝陽一氣劍以及漫天紫霞的紫霞神功最為驚人。也容易被人注意到。隻可惜這兩門神功都需要極為強大的內力才能修煉施展,小道童我年幼,沒有得師父真傳。”
“小道童明明不是道童,為何一直自稱小道童?”大和尚知道了他底細不由得打趣,小道童斜了他一眼道:“我雖不是真道童,卻可自稱小道童,原因你想不到嗎?”
大和尚猜了幾次都不得要領,最後還是小道童自己揭開了謎底,“因為我的字就是道童啊,師父給取的。”
大和尚一陣無語,居然還能這樣?是不是我給自己取個皇帝的法號,就能自稱皇帝了?
小道童:你不弱不怕死,儘可以試試。
大和尚:阿彌陀佛,大和尚還沒活夠,不會這麼作死的。
“小道童可曾聽說過逍遙道童?”大和尚忽然問了一句,小道童微微一愣,仔細想了想道:“逍遙道童沒有聽說過,不過逍遙老祖倒是知道一位,他與劍魔獨孤求敗、瘋道人、鬥酒僧被家師稱作四大隱士奇人。”
大和尚聞言大喜,急忙詢問四人情報,小道童似乎是個藏不住話的,便將四人基本情況一一道來,逍遙老祖家住天山,武藝高強性格古怪,生得頗為俊美,武功招式也以飄逸俊美為主,劍魔獨孤求敗居住在襄陽城外無名山穀中,劍道修為堪稱無敵。
“瘋道士居於武當山,常年隱居不問世事,鬥酒僧乃是一個酒肉和尚,四處漂泊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二人極有個性,武功極高卻不示之與人,且瘋瘋癲癲不可以常理度之。”
大和尚聞言頗為吃驚,概因為這四人他是一個都不了解,甚至沒有聽說過,而且其中三人用的都不是名字,隻有劍魔知道叫做獨孤求敗,不知道和獨孤閥有何關係?隻是他居然名喚求敗,是不是過於囂張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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