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驚擾施主雅興,老衲之過也,隻是聞施主之名,心生向往急切一見,還請施主見諒。”幽林中一灰袍老僧信步而來,雖看似身材佝僂腳下卻頗為矯健迅捷,轉眼到了麵前。
楊虛彥頭也不抬,手下瑤琴發出悠揚悅耳之聲,似有高山流水,又似波濤洶湧怒海生波,那老僧剛剛迫近丈內,身形微微一晃麵色不變腳步卻亂了,隻見他兩手高舉過頭,緊扣如花蕾,無名指斜起,指頭貼合,口中吐出一個“臨”字來。
“好一個真言九字,不知道友出身何門?與兩晉葛真人有何瓜葛?”楊虛彥雙手微微一頓,猶豫一瞬後便停了手,他繞開不貪不嗔並慈航靜齋兩位女修,成功見到了碧秀心、石青璿,隻是那霸刀嶽山卻外出未歸。
自身體逐漸恢複,那嶽山外出時間便一日多過一日,楊虛彥自有情報來源,知道他一直在追查天君席應行蹤,隻是那席應被天刀所敗遠走西域,再回來怕是要十年後,紫氣天羅大成才行。畢竟沒有武功大進,他卻是沒有膽子繼續在中原興風作浪,唯恐一個不慎被宋缺斬了。
原著中席應被得了九字真言的徐子陵輕鬆斬殺,那時的徐子陵不過初入宗師,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又有《長生訣》神功妙法,戰鬥力非比尋常,卻依然可以猜測的出來,席應的紫氣天羅依舊算不得絕頂。或許並不是武功不行,而是他人不行,但對於年已古稀的嶽山來說,這般名列魔門八大高手第四的高手依舊是很難邁過的。
若現在兩人正麵對上,大概率是嶽山占上風,便如三十年前一般,若是十年後,情形便可能不同了,屆時席應紫氣天羅大成,而嶽山則更老了,情形怕是會逆轉。
楊虛彥對於嶽山並並不在意,和碧秀心說了幽林小築外和尚的事情,並言明自己此時並無名揚江湖的打算,隱世宗門自有隱世宗門的規矩和行事作風,並隨口一提魯妙子傷勢大好,已無性命之憂。碧秀心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坦言自己無心之失,言明會解決此事,又許諾多有賠償。
隻是想要讓她拿出丈夫心血《不死印卷》卻是不容易,更不要說慈航靜齋根本武學《慈航劍典》,至於其他賠償,楊虛彥真的未必看得上。幽林小築畢竟是石之軒、碧秀心愛巢,旁人無故輕易不敢靠近,便是淨念禪院、慈航靜齋也多有忌諱,楊虛彥在碧秀心、石青璿兩位大小美女陪伴下過了三天悠哉生活,這才借了一架瑤琴,夜色中到了小築外一處山頭。
曆經幾世,楊虛彥各方麵造詣早已經脫俗超凡,上個世界最後數年更是和幾位大宗師談玄論道,將許多本領融會貫通,其中這音波功也不例外。
然而天龍八部世界和雙龍世界又有不同,精神意境更為重要,且能借助天地之力,遠非天龍八部世界可比,天龍世界中楊虛彥能夠借助的也僅僅隻有陣法而已,而到了此方世界憑借個人之力調動天地之力,讓他看到了更多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個人之力更加強大,道門那許多玄奇陣法反倒是沒落了,但是經過他多番驗證,陣法的威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反而越發重視。
簡單的增幅陣法加上融合多家的音波功,輔以名琴,楊虛彥輕輕鬆鬆將真言和尚釣了出來,兩人初次見麵,均發現對方不簡單,身上的氣息同樣如淵似海變幻莫測。
“阿彌陀佛,老衲自道入佛已有多年,前塵往事已被封印不提也罷。”真言和尚雙眼炙熱如火緊緊盯著楊虛彥道:“施主雖自稱道童,一身修為蘊而不發,精神清明淵深,卻無雜垢,著實讓老衲驚歎不已。”
楊虛彥看著麵前老僧,心中默默盤算,而後眉頭一皺道:“道乃萬法之源,可統禦萬形,道友以絕高道法修為追尋佛門手印本源,小道佩服!原本以為隻是尋常求道者,不曾想道友也是百歲老者,與小道年歲相差不多,難怪有此等精氣神。”
那真言和尚聞言雙眼驟然射出逼人精光,而後眉頭微微一皺:“施主神氣活現境界高深不可測,然這副肉身”
楊虛彥哈哈笑道:“佛門講究精神超脫,視肉身為無用皮囊,佛祖也曾割肉喂鷹,道友卻”
真言和尚輕輕搖頭道:“人的肉身乃渡世的寶筏,內中蘊含天地之秘豈可輕棄,施主也是高人隱士,緣何如同那些凡夫信眾一般聽信胡言亂語,看不到佛門真法。”
“百多年來,老衲曾先後遊曆中外名寺古刹五千餘所,最後把所有印結歸納在九字真言手印內。我的九字真言手印,正是通過三密,通過人體而與宇宙溝通,達致天人合一之境,明心見性,即身成佛。此時的我已經超脫佛法桎梏直指本源,無所謂佛道,無所謂凡俗,人就是人,不會變成其他東西。”
真言和尚忽然童心大起,“佛家三密,是為身、口、意,實踐與思維並重。身等於口,口等於意,意等於身,名雖分三,實為一如。既然施主一再聲稱乃是道童,不如,便將老衲這九字真言定位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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