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雖算不得姍姍來遲,卻也是倉促成行,並沒有準備什麼特殊的禮物,便在王通書房,現場潑墨揮毫,繪下一幅五嶽至尊泰山雲渺圖。
這幅畫卷長五尺高三尺,將泰山氣勢之磅礴刻畫的入木三分,便是遊覽泰山不知多少次的王通都感覺眼前一亮,目光漣漣愛不釋手,旁邊王世充、歐陽希夷滿臉渴望,其他眾人紛紛投來羨慕目光。
隻可惜此乃通老的壽禮,他們沒人敢搶,便是老朋友歐陽希夷也隻是希望能夠借來過過眼癮,搶奪好友心頭好則完全沒有必要,他原本就是這般性格,對於琴棋書畫並無太多執念,便是見到好東西也不過是三分鐘熱度。
至於說請嶽不群先生出手再畫一幅也不是沒有想過,可聽了王通對他繪畫的評價,頓時熄了心思,千金難求宗師手筆啊。
旁人倒也罷了,隻是獨孤鳳卻心中尋思,是不是要在奶奶壽辰的時候請嶽先生出手繪製一幅,畢竟尤楚紅無論是江湖還是官場,豪門世家,都算是一位有名長者,某些方麵名聲未必在王通之下。
原本王通準備和嶽不群秉燭夜談,卻被他以長途跋涉精神疲憊婉拒,這個借口怎麼看都很離譜,你這位堂堂宗師強者,潑墨揮毫一氣嗬成,還能反手鎮壓歐陽希夷老家夥的挑釁,一頓飯比得上所有大小夥子,你說自己精神疲憊?
王世充等人頓時明白過來,這位嶽先生的理由怕是很簡單,想要讓通老這位老壽星早早休息,為明日壽誕做準備,王通雖為大儒,亦是武學宗師,可畢竟年事已高,明日客人也多,若精神不濟怕是不好。
此人,精細!
第二日一早,王府大院便開始準備,王通文武雙全,又多弟子,便是壽誕也無需自己操心,便拉著嶽不群繼續談文論道,隻是今日身邊跟著的人更多了。
歐陽希夷武學境界高深,觸類旁通大有收獲,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王世充心知此人乃是張須陀的首席軍師,對於抗擊瓦崗叛軍有大功,也有意結交。
其他眾人難得聽王通講學,更何況是高手之間的平等論道,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便是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精彩也難以形容。
客人越來越多,王府大院門前車水馬龍好不熱鬨,夜幕降臨,門內門外燈火輝煌,人影往來,喧笑之聲,處處可聞。
核心處王通乃是不折不扣的主角,其次乃是卓爾不群風度翩翩的嶽不群,便是一代宗師歐陽希夷、朝廷大員王世充也隻能靠後,其他諸如沈乃堂之流更是隻能在一旁陪笑,少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能夠在大儒王通麵前露麵,對於沈乃堂來說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日後說出去,自己也曾在王家大院大儒壽誕中做過主客,也是頗為不錯的資曆。正此時,一陣喧囂爭吵聲傳入耳中,轉頭一看卻是自己帶來的晚輩正在與人爭執,不由得一陣麵紅耳赤,急急忙忙告聲罪,跑過去怒聲嗬斥。
王通、嶽不群、王世充、歐陽希夷都非泛泛之輩,個個目光敏銳,一眼望去衝突者都是年輕人,聲音最大的是沈乃堂之女,身份最高的卻是東溟公主單婉晶,而最讓他們矚目的卻是兩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
“原來是東溟小公主,東溟派崛起於琉球,近幾年縱橫東海,溝通內外,倒是混得風生水起,頗有一些氣候。”王通笑嗬嗬的道:“此次老夫壽誕,貴賓席上的酒水便是這丫頭送來的甘蔗甜酒,品質算得上品,彆有一番風味。”
歐陽希夷哈哈笑道:“能得你一聲讚,日後此酒定能大賣,他們也不虧的。”
卻聽王世充搖頭道:“歐陽老有所不知,東溟派背後有一位大能,堪稱全才,兵器鎧甲之外美食美酒船隻車馬亦是不凡,那琉球美酒采用不同果品釀製多達十幾種之多,樣樣上品不說,同樣供不應求一酒難得。”
“最最重要的是,東溟派這許多美酒隻贈不賣,東溟兵器聞名遐邇供不應求,根本不差錢,所釀美酒大多自用,偶爾贈禮便能引起一番轟動,便是陛下品嘗到的也不過半數,為此差點想要二次攻打琉球。”
說到這裡,王世充自己首先笑了起來,“通老能夠得贈如此之多的東溟美酒,雖隻是其中中品甘蔗甜酒,亦屬罕見,由此可見東溟派對通老極為尊重,否則三五瓶便是極限。隻是如此一來,我等想要沾光一醉卻是難了。”
歐陽希夷聞言雙眼一亮,隨即不滿道:“單婉晶那丫頭也是我的晚輩,緣何隻送通老,卻是將我這老乞丐忘之腦後,若是這丫頭不能拿出讓老夫滿意的美酒,休想我原諒她。”說著說著自己便先笑了起來。
另外一邊單婉晶卻是對著王通微微一禮,隨著東溟派無數精美商品湧入大隋,她的身份地位隨之水漲船高,此次赴宴使用的也非原著中李世民給的請帖,而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或者說東溟派的。
隻見她美目含波目光一掃,最終在嶽不群臉上停留一瞬,嘴角微微泛起一道笑意,丟下寇仲、徐子陵徑直走了上去,首先向王通賠禮道歉,卻並沒有抓著不放,隻道並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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